梓熙的视线将注意力放在了夙晗萤正在操作的电脑上。

“这是？”

这些熟悉的程序和数字，覃尔斯在过去的无数日子里，总在被它们折磨着，每每午夜梦回之际，他总祈祷曾经发生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他也清楚，不可能。

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怎么能让覃子暄一个人承受痛苦。

“我想你已经认出来了，这是子暄带回来的，一直放在李叔，也就是她的家庭医生那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所谓意见，不过是帮他做一个选择吧，这还是顾梓熙第一次这么犹豫不决。

该感激顾梓熙如此看得起他吗，覃尔斯的拳头紧握，这个选择，怎么可以让他来做，他曾经是亲眼目睹覃子暄这场手术的人啊，这样会不会对他、对覃子暄都太残忍了些。

可是，想到这是覃子暄带回来的，他犹豫了，这就是她的选择不是吗，如果真的为了她着想，是不是该尊重她的选择呢？

“帅哥，虽然我很欣赏你的颜值以及沉默时的忧郁感，但是现在，还请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需要以此来决定是否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夙晗萤对覃子暄这一年来的经历了解不多，她两次与覃子暄牵扯到一起，皆是覃子暄被绑架的时候，也许，她还是少出现比较好。

抉择真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覃尔斯失去了一贯的淡然，走出了房间，再回来的时候，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在此之前，他从不吸烟。

“我尊重Ann的决定。”

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恐怕只有覃尔斯自己知道吧。

夙晗萤在动手之前再次看了看顾梓熙，顾梓熙只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