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什么事都想不清楚了。

就连梁瑞两人什么时候走的, 她都不知道。

等意识到大堂里只剩下她和商无两人时。

云念刚想站起身, 就被人按下去。

随即，是商无忍耐了很久, 而刻意压抑着的语气。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云念一时有些愣住，心脏处绵绵不断传来被针扎的刺痛感。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种将‘感情’二字当做儿戏的人么。

云念突然觉得商无在她眼前从来没有做过真实的自己。

以往的温柔，体贴, 粘人, 或许都是他演出来的。

而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商无, 我说了。”云念感到有些心累，“我们已经分”

身前的桌椅突然一阵摇晃，弄出很大的动静。

本还站在她身旁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她对面。

云念下意识抬起头, 对上他有些怒气的脸。

“......”

被风迷了眼么, 眼睛这么红。

“我说过，我没有同意分手。”

云念不想与他胡搅蛮缠，但显然，此刻，他并不能听进去。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她那时候厚着脸皮跟他说结婚的话。

心脏跳动速度加快，震得云念耳膜都在发痛。

她看着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商无，你还记得...”

云念意识到自己的嘴唇有些颤抖，带着一点颤音，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停顿了一下，勉强吞咽下去难堪，才接着说道：“我以前，想和你结婚。”

“我尊重你，所以会问你的意见。”她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些，“你现在，尊重我了吗。”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你有尊重过我一次吗！”

“商无，我不是傻子。”

她忍着泪，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包容你，愿意没有回应的等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可你呢。”

“你除了让我日复一日的等，你还会做什么。”

兴许是她难得的情绪爆发，商无一直紧抿着唇，看着她没说话。

单方面的控诉，没有得到回应，云念也挺累的。

她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声嘶力竭都是自己的教养在控制着。

面对商无，总是能轻易激起她的愤怒因子。

云念猛吸了一口气，没有落泪，但眼睛挺红的。

湿漉漉的眸子惹人怜爱，她说：“我言尽于止，希望你能给我们彼此最后留一点脸面。”

沉默良久。

商无才一字一句问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云念视线瞥向了别处，没有说话。

‘蹭’的一下，他猛地站起了身。

越过她，往外走去，就在以为他借此走过时。

云念垂下的脸突然感觉到落下一片黑影。

她有些懵然的被人抱住了整个上半身。

云念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嗓音有些呢喃。

“对不起，念念。”

听不出他这句道歉有几分真心。

云念原本僵硬着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她是真的累，也是真的舍不得。

但这段没有安全感的恋情从来就不是她所期望的。

她没有后路让自己这么一直错下去。

“商无，我们好聚好散，好么。”

“抛去恋人的身份，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