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子不干净,是脏的。”

青唯道:“你的意思是,当年何鸿云利用木料差价,从洗襟台昧下的银子,是借用运送药材的名义,从陵川一路运去宁州的?”

“是。”

江辞舟看祁铭一眼,祁铭立刻会意,步去门口,唤来一名玄鹰卫,嘱他去查当年的这趟镖车。

青唯又问:“那账本现在何处?”

王元敞却是一愣:“你们没有救下扶夏吗?”

祁铭道:“没有,扶夏姑娘已经不在了。”

那夜在祝宁庄,送扶夏出庄的马车一出现,便被江辞舟的人截下来了。扶夏已经死了,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何鸿云不会留这么一个活口给他们。

王元敞听了这话,稍稍一怔,心中漫起几许为时已晚的兔死狐悲,“那账册,眼下就在我的家中。”

“扶夏是祝宁庄的人,她担心藏不住账册,当年带着账册找到我,是想跟我一起活命的。我把账册藏在家中祠堂的匾额后,我父亲是个孝子,无论出了什么事,一定不会让人动祠堂,只要何鸿云的人没有觉察,虞侯眼下派人去找,应该能够找到。”

第51章 第五一章

青唯问完话, 从值房里出来,心情并不见好。

扶夏留下的账册,是记录银子出库的, 至多只能证明当年指使林叩春买药的是何鸿云。

而那趟运送白银的镖车, 打的是药材买卖的旗号,除非找到当年的发镖人, 这趟镖很难跟洗襟台扯上干系。

当年的发镖人会是谁呢?除了与何鸿云勾结的魏升、何忠良,以及木料商徐途,不做他人想。

可是这三个人都已经死了。

何鸿云做事太干净了,时隔五年,他们能找到一个苟活下来的王元敞,几乎堪称天意,除此以外, 再没有别的活口。

王元敞能给出的证据只有这么多。

他被软禁得太久, 将人情看得很透, 也许当初他被一大家子挑出来,送到祝宁庄当人质时, 心就凉了, 等江辞舟问完话, 他也没打听自己何时能回家,只托付玄鹰卫给他的父亲带话,说自己尚好。

江辞舟多日没来衙门,还有点急务要处理, 这边忙完,很快赶去外衙, 祁铭正要引着青唯去另一间值房里歇息, 身后, 章禄之忽然唤道:“少……夫人,留步。”

这一声“少夫人”,他喊得不情愿,在他眼中,青唯始终是个劫囚的贼。

但是阳坡校场杀得那么厉害,虞侯信任他们,把后背交给他们,适才问证,虞侯也没让他们避嫌。

他章禄之绝非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至少在公事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两个证人听说少夫人来了,称是想见少夫人。”

青唯知道他指的是扶冬和梅娘,“她们在哪儿?”

“就在隔壁院子。”章禄之道,原地杵了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扶冬和梅娘住在一个单独的院落,青唯一到,她们听到动静,立刻迎了出来,青唯疾步上前:“梅娘,您的伤怎么样了?”

“玄鹰司请大夫看过,眼下已大好了。”梅娘说着,便要与扶冬一起拜下,“阿野姑娘侠肝义胆,祝宁庄一遭,多谢姑娘相救。”

青唯扶起她们:“二位客气了,我闯祝宁庄,亦是有所求,谈不上一个救字,倒是二位助我良多,我尚未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