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解,这样的滋味我尝了几年,我想让官家也尝一尝!”
她说着,嘴角的苦笑变作冷笑,“一个位高的名门外戚,就这么让官家忌惮么,还是帝王心性从来如此……”
“章元嘉!”赵疏冷声打断,“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章元嘉却不理会他,径自把要说的话说完,“还是帝王心性从来如此,忌惮生疑,猜忌生疮,站在人间无法企及的高处,冷热亦不是常人能体会的了。我从前以为官家会不一样,平心而论,官家只是凡人,到底不能免俗,问鼎九重云上,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心怀赤诚的皇太子了。”
这一席话说得太狠太寒人心。
殿外太医写好药方,刚欲呈进内殿给赵疏过目,听到这一席话,膝头不由一软,径自跪在冰凉的地上,等着帝王雷霆之怒。
可出乎意料地,他并没有等来嘉宁帝的怒火。
赵疏在听完这一番话后,目光先是震诧,随后转为茫然,最后他垂下眸,眸中的深静里染着几许无能为力的伤惘。
可能是他太温和了吧,连长相都是适宜的清秀俊雅,尤其待她,他从不会真正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