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的腿,是被你偷袭斩断的?”兰斯洛特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他的话。
“听我说,别打岔。”法洛斯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对于自己偷袭斩断了自己老师双腿这一点毫不在意,“就在不久以前,我终于在梦中找到了打败他的办法,于是立刻派人去寻找他现在的下落——可是当我寻遍了整个无名湖,却都没有再发现他的身影,直到我看见了你。”
法洛斯咯咯地笑着,又有些陷入疯狂的征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亲爱的小师弟,那个老疯子之所以将阿隆戴特交给你,是因为他已经要死了——他甚至都不给我重新战胜他的机会,就这么自己死了!就这么偷偷死了!”
法洛斯尖叫着,忽然抽出了自己背后的那柄奇长无比的长剑!
嗡!
这一次,空中传来的嗡鸣声,远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加剧烈!
齐格飞瞳孔微微一缩,巴姆鲁克顿时横在了身前,竟是险之又险地挡住了一道无形的剑痕。在他的身边不远处,城墙之上的地面霍然出现了一道弧形的剑痕,贯穿了整个城墙——也贯穿了贵族骑士们的阵营,将十余名贵族骑士斩为了两段。
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贵族骑士的性命,他们分明是同一阵营的战友,然而法洛斯却就这么漫不经心地斩杀了他们,虽然这只是无心之举,但他的脸上却一点愧疚之色也看不见。
在他的眼中,仿佛这些贵族骑士根本就只是随手可以杀掉的蚂蚁一般。
贵族骑士们也在法洛斯的这一剑之下骚动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恐惧之色。终于,在一名看起来似乎有些职位的贵族骑士的指挥之下,城墙上的贵族骑士们纷纷向后退去,在法洛斯之外近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注视着相对而立的法洛斯和齐格飞。
“我说了,让你们走。”齐格飞的语气越来越阴森,“兰斯洛特,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就下次自己来和他说。”
兰斯洛特的面色由于愤怒而有些扭曲,他那张本来英俊而忧郁的面孔已变得涨红,如果不是桂妮薇尔拉着他,或许他已经冲上去和法洛斯交手了。桂妮薇尔则深深地看了齐格飞的背影一眼,低声道“我们先去与威廉阁下汇合,您千万要小心。”
齐格飞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握着巴姆鲁克的剑柄,用凝重的目光盯着站在原地狂笑的法洛斯。见齐格飞没有回答,桂妮薇尔也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带着兰斯洛特与伊兹卡一并从城墙之上跃了下去。
——至此,现在还在王城之中的,仅剩齐格飞一人了。
“笑够了吗?”法洛斯一只手握着那柄比他一米九有余的身高还长的长剑,另一只手则捂着自己的脸,整个人身体后仰呈一个怪异的角度,正在不断地狂笑。齐格飞却面无表情地握着巴姆鲁克,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法洛斯,与笑到变形的法洛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哈哈哈哈——笑够了。”法洛斯的狂笑声戛然而止,身体也重新站得笔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个一直在狂笑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他那件繁琐至极的暗红色长袍忽然被他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旁,露出了里面的暗红色的皮甲。他随手一甩手中的巨型长剑,轻声道“那么接下来,就是献上一场表演了。”
他只是轻轻地甩了甩手中的长剑,于是地面上,便骤然多出了几道剑痕!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我很讨厌的家伙,那个人和你一样,战斗时毫无美感可言,只知道依靠自己的一身蛮力左突右冲,讨厌至极。”法洛斯微微一笑,看着齐格飞道,“那个人你也认识,虽然我很讨厌他,虽然他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但是他的实力却值得我认可。”
齐格飞眯了眯眼“格里高利?”
“是的,格里高利,那个令人生厌的蛮子。”法洛斯轻轻皱了皱眉,语气之中也带着一丝厌恶,“和他交手实在不算什么有趣的体验,那个蛮子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招虚招的区别,就算我用剑刺中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