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便昏迷不醒!”
“老奴也仔细的询问了林太医,谁知这一次林太医便支支吾吾,应付老奴,没有两日,那林太医得了贵妃的令便出宫了!再也没有回来!”
“老奴找上其他太医,谁知他们一个个都像避着瘟神般避着老奴,后来老奴连走动的范围都受了限制,而公主就请了驸马去给陛下治病!”
“她们对外宣称陛下是在四月十五日驾崩,可那是假的!陛下在那之前半个月便已过世了呀!”李全福说到这里,忍不住掉下了两滴眼泪。
“可是贵妃和公主将陛下过世的消息秘而不宣,内内外外都打点好了,才搞出了个什么遗诏!那也是假的!陛下生前,根本未及立下遗诏!”
“可恨陛下一直对那她们宠爱有嘉,她们竟然……竟然让陛下的身躯都开始……开始腐烂……还不肯发丧!陛下呀!呜呜呜……”李全福终于痛哭出声。
楚律和孟寒朝都没有出声。林小容猜不出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从她自己为数不多的和文帝相见的经验来看,她知道李全福是深得文帝的宠信。所以李全福这一番话,比别人说一千句,都还要可信。
李全福哭了好一会儿,又断断续续的说:“宫中许多知情的,都被贵妃和公主……秘密处决,老奴、老奴、要不是亲王殿下……呜呜呜……”
楚律这才开口道:“李公公,受惊了。这一路您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便先去休息吧。陛下的仇,在下一定会报。”
听到窸窸簌簌有人向门边走来,林小容连忙拉着七喜闪到一边的窗下躲起来。门打开,李全福仍是全身裹着斗篷,被卫兵引了出去。然后,门又从里面合了起来。
室内一时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楚律说:“殿下果然神通广大。不但将李公公由宫中救了出来,还躲过了层层追击,来到在下这里。”
孟寒朝似乎是笑了笑,道:“这是天意,老天也盼望大将军不再袖手旁观,而是救民于水火。”
顿了顿,他又道:“内乱一日不止,百姓便无法安居乐业,相信大将军也并不乐见。”
孟寒朝的确很会拿人要害。他亲自来此,若是还直接请楚律相助,便是将自己放低了一等,而现在他这话一出,却显得自己襟怀坦荡,而且,正中楚律最关心的问题。
然而楚律竟也看的通透。只听他淡淡的道:“殿下说得再多再好,也不过是希望在下助您一臂之力罢了。您还不如直说。”
“楚律啊楚律。”孟寒朝竟忽然直呼其名,“你从小便不可爱得紧,如今依旧是。”
林小容在窗边听到这话,忽然有一种想要栽倒的冲动。是,她竟然忘了,孟寒朝和楚律幼年时还有些许交情在!她也可以想象,孟寒朝说这句话的时候,挑着眉毛的样子。
“殿下不必如此这般,抬出旧情来压在下。”楚律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波澜,“在下从前便答复过,谁有证据,在下便帮谁所以殿下即便不废这么多口舌,在下仍旧会帮你。”
“咳。”孟寒朝似乎是被口水给呛了。
林小容在窗外偷笑起来。难得孟寒朝也有被整的时候。
而一场足以逆转战局的对谈,就在这样奇妙的气氛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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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已深沉,楚律才回到卧室。一进门,就见到林小容盘着腿抱着胳膊,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望着他,样子十分可爱。于是他微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