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绝情,连贴膏药都不肯做给他。

“泊禹!”白皎皎拿着一贴膏药跑过来,炫耀道:“我给你重新制了一帖药,保证你贴上就不疼了!”

白皎皎哪会做什么膏药,她只是在普通膏药上喷洒了外用的麻醉剂而已。

“拿走,我不用。”陆泊禹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恶狠狠道:“我就不信那个贱种能忍的疼我就忍不了!”

他一定要让云糯知道,他不比周淮京差!

云糯回到云家时,大门没有落锁,因为白皎皎和云风北还没回家。

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沈秋韵早就睡了。

客厅的灯亮着,云糯一进来就看到地上堆放着礼物。

云糯愣了下,看着镂空木盒上贴着的喜字标识,就知道这是给谁的了。

聘礼只会因为多到无处安置才会被堆放在客厅。

陆泊禹对白皎皎还挺上心。

云糯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白皎皎嫁到陆家,只会更霸占着她的身份。

那她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或许乔万坤会是一个突破口。

她直觉乔万坤一定还会再找她。

第二天一早,云糯睡到很晚才起床。

反正这个家里没人会管她。

从房间出来,一看到坐在客厅的沈秋韵,云糯扭头就想再回房间去。

没想到沈秋韵居然破天荒的叫住她:“糯糯,来。”

沈秋韵很少会对她笑的这么温柔,眼睛都是亮亮的,透着母爱光辉。

云糯恍惚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走过去。

沈秋韵又拉她坐她身边。

两人挨得很近,云糯甚至能感受到沈秋韵身上传来的体温。

她曾经渴求过的母爱,这一刻仿佛得到了,可又让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沈秋韵毫无察觉,翻着面前的时装杂志问云糯:“糯糯,你看这个婚纱好看吗?”

云糯点头,八百万的婚纱,怎么会不好看?

沈秋韵见她不排斥,脸上的表情收了收,侧身,她拉过云糯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有点内疚道:“糯糯,你这几天不在家,还不知道皎皎要结婚的事儿吧?”

云糯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觉得被她握着的手很麻木。

沈秋韵故意没收拾聘礼,就是想让云糯回来心里有个准备。

她这两天都没睡好,刚开始是替皎皎感到高兴,渐渐的又觉得空虚。

她叹气道:“糯糯,妈心里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妈妈每次想起来,其实心里都很难受……”

“等皎皎嫁出去就会搬去陆家住,以后这偌大的家里就只有咱们娘俩了。”沈秋韵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在感伤白皎皎的远去,还是在感怀和云糯突来的亲情。

虽说她对云糯的感情不深,可毕竟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每当夜深人静失眠的时候,沈秋韵也会感到内疚。

但这内疚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有时候觉得她应该和云糯亲近一点,可有时候心里又有怨气。

当她从大山里被解救出来,穿的破破烂烂,面如枯槁的走进云家的门,看到的却是穿着公主裙,被养的金尊玉贵的云糯时,她心里其实是恨的。

如果不是因为生下她,她就不会和云平威吵架,不吵架她就不会负气出走,又被拐进大山里受尽屈辱。

她每天被毒打,被侮辱,浑浑噩噩的度日如年时,云糯却在享福,这不公平。

可现在皎皎要出嫁了,她就觉得自己的精神寄托要飞走了,她才又想起云糯。

看着云糯在疯人院呆了三年,脸也毁了,从众星捧月的公主变成平平无奇的可怜虫,沈秋韵那点怨恨才渐渐平息。

可能是空虚了,她现在居然觉得云糯也挺可怜的。

她抬手亲昵的拨了拨云糯的头发,感慨道:“等皎皎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