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北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一直等着最疼他的妈妈能回家再抱抱他。

后来你回来了,却因为白皎皎而以泪洗面,风北看在眼里,硬是拿钱去把皎皎买了回来。

但是风北也能感觉到,时过境迁,你对他冷淡了很多,所以他疯狂的想得到你的关注。

然后他发现只要他对皎皎好,你就会夸他,会对他露笑脸,还会给他夹喜欢吃的菜。

反而他向着糯糯说话时,你就沉着脸,对他冷暴力。

就是因为你的潜移默化,缺爱的风北才会越来越变得越来越扭曲。”

沈秋韵不满道:“这也能怪我!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也有薄有厚!你就不偏心吗?你要是不偏心你干嘛对皎皎和云糯区别对待?”

云风东骂道:“白皎皎算个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去精神病院踹她两脚!”

沈秋韵:“……”

云风东嗤了一声,自嘲:“我也是有病,你三观都崩成这样了,我还指望靠几句话让你内疚,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内耗?”

他站起来道:“不过你也不用得意,就算你的刑期只有三年,你以为三年之后你就能出来了?”

沈秋韵一怔,戒备的看着云风东。

云风东冷哼一声道:“云糯走了,周淮京窝了一肚子怨气,你觉得他会把气撒在谁身上?”

眼见着云风东要离开,沈秋韵突然站起来,急迫的对狱警拍喊道:“有人要害我!警察同志,有人要害我!我要申请人身保护令!”

“坐下!肃静!你要是再闹我们就要实行强制措施了!”

云风东身后,沈秋韵的头被按在桌子上,不得动弹。

墓地前,云风东卖力的薅着地上的草,手磨破了也没感觉。

他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沈秋韵理所应当的嘴脸,想着当年在国外,周淮京帮他追回抢他实验数据的小偷,还请他喝酒的场景。

每次午夜梦回,想到当时的情景时,云风东都辗转难眠。

他当时……怎么就没说实话呢。

善恶总是在一瞬间,当时做贼心虚,只想把谎话圆过去,一时的心里安慰,哪想过还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人总是这样,习惯性的欺骗别人,同时也欺骗自己。

他木讷的薅草,不知道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云糯等了十几分钟后,见云风东不走,便自己先行离开了。

她决定换个时间再来。

慢悠悠的开着车,沿着大路走,云糯寻思着今晚住在哪里好呢?

她戴着宽檐帽和大墨镜,小脸几乎遮的严严实实,沿途的监控也拍不到她的正脸。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云糯转回了云家。

云家别墅现在没人住,大门关着。

云糯犹豫了下,还是没敢上前,怕离开的时间太短,周淮京的人仍然在这里蹲梢。

“还是去酒店吧。”

酒店也不是随便去的,为了躲过周淮京蛛网般严密的情报网,云糯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顺利入住之后,她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床边边看电视边吃水果。

电视里播着今天的财经报道。

周氏上京新贵的地位已经坐稳,老牌家族岌岌可危,一个个仿佛长了阴阳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财经报道每天都像趴在下水道里的偷窥狂一样,不断揣测深挖着豪门之间的拉锯战,阴谋论一套接一套,真假掺半,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而随着报道,周淮京的身影从新闻里横穿而过,记者们一见到他就蜂拥着想上前采访,然而还没等近身就被互相组成人墙的保镖拦下了。

但媒体还是将镜头对准周淮京,拍下他冷脸离开的三秒视频。

云糯按了下手里的遥控器。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电视画面已经定格了。

云糯视线移过去,镜头畸变的原因,本来应该上镜胖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