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北安慰她:“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专心跟泊禹把事儿办了,等你成了陆家人,陆家的资源都能被你调用,结业证书有什么难的?”

这样一讲白皎皎又开心了。

云风北也如释重负道:“幸好云糯捏着陆家老爷子的人情,不然我还真没把握给你兜底。”

一想到自己会嫁到陆家,凌驾在整个云家之上,白皎皎就按捺不住喜悦,搂着云风北的手臂甜甜道:“二哥你真好,要是没有你帮我出主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风北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道:“也是你自己有主见,会把握机会,要不是你们有了事实关系,陆泊禹也不会这么早收心。”

两人从客厅穿过,根本没留意到在茶水间的云糯。

云糯垂眸,沉默的放下水杯。

云风北的话像钝刀子一样切割着她的心脏。

当初她和陆泊禹被抓包的时候,云风北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父亲刚去世没多久,云糯也只有十七岁。

陆家的宴会上,陆泊禹盛装出席,被人发现脖子上有草莓印。

那天所有人都笑着调侃两人是一对璧人,年轻热血,干柴烈火,不出事儿才不正常。

陆老爷子嘴上夸着云糯是个好姑娘,看云糯的眼神儿却变了,好像奸情曝光是她故意为之。

从那之后,陆家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云家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云风北让她在父亲的墓碑前跪了三天,让她好好反思肮脏的自己!

云风北当时奇耻大辱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如今同样的事件,云风北却像换了个人一样,对白皎皎一脸赞赏。

“是你有主见,会把握机会。”

“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下贱的妹妹!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同一个声音不同的态度在云糯脑海里交织反复,撕扯着她以为已经死了的心。

即使早就认清,也还是会感觉到痛。

气愤亲人的偏心,埋怨天道不公。

云糯攥着玻璃杯,直到指甲都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她才平复心情。

回到房间,云糯将那条粉色羊绒围巾叠好收起来。

下次回陆家,她得把围巾还回去。

白皎皎嫉妒心重,刚才看这条围巾的眼神儿像是要喷火,她得防着不能给白皎皎损坏的机会。

收围巾时,云糯注意到围巾尾部一尾锦鲤的绣样,不禁想起了老爷子院子里的锦鲤。

老爷子喜欢锦鲤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他池子里养着的那几尾就是小日子国大正三色锦鲤,特意培育的,一条就几百万。

这围巾上绣着锦鲤,难道真是老爷子的东西?

想来想去,云糯也不知道该把围巾放在哪儿好。

毕竟太大,也太显眼。

她在云家没有隐私,王妈又经常进来翻东西……

这样一想,云糯干脆又把围巾裹在了脖子上,还是带在身上最安全。

后腰上又震了一下。

云糯从凳子上跳下来,背对着监控看手机信息。

又是杜仲瑛发来的:【云小姐你来医院一趟吧,跪谢!】

这个杜仲瑛也是医生当久了,怎么说话总藏半截儿?

他既不说有什么事儿,也不说要她做什么,就只让她去医院?

云糯犹豫了下,想到自己正好没什么事儿,杜仲瑛也帮过她,她就当还人情吧。

收拾了东西,披着围巾,云糯从云家出来,拦了辆出租车。

“上京医院。”云糯坐上车道。

司机嗯了一声,将车门锁上,开车。

云糯不经意间看到司机好像忘了打表了。

她奇怪的看了司机一眼,提醒道:“师傅,你没打表。”

司机哦了一声,不太熟练的操作了一下计表器,云糯狐疑的问了一句:“您刚入行吗?”

司机回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