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保镖凑近。

周淮京道:“告诉精神病院好好养着她,别把她养死了,也别让她痛快。再告诉他们院长,如果她再跑出来,那院长就不用出来了。”

保镖会意,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上前,一把捂住白皎皎的嘴,然后就无声无息的将她拖上了车。

社区精神病院条件奇差,里面是不会安排专门的医生的,也不会有人给白皎皎做手术,帮她把肚子里的水球拿出来。

估计时间再久些,那个水球就会像假体一样和她的肉长在一起了。

那她就会永远保持着这个古怪的样子,永远被怀胎十月的痛苦折磨,就像那个被她无辜害死的孕妇一样。

而她,绝不会像云糯一样,有逃出精神病院的一天。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就到除夕了。

常华绪上了年纪,越发传统了。

除夕一早就打电话把云糯和周淮京叫到家里,让他们帮着华镜和林谨辛一起包饺子。

这是提前准备的跨年饺子。

云糯挽起袖子,看了眼周淮京随意撩起的袖子,她顺手又帮他重新卷高了几圈。

免得他像上次玩泥塑一样,中途又要她帮忙卷袖子。

林谨辛抬眸注意到这个动作,愣神的一秒钟,又注意到周淮京正视线直直的看向他。

林谨辛:“……”

无聊。

有什么可炫耀的。

林谨辛在揉面。

华镜做饭则极其垃圾,她就负责揪剂子。

周淮京拿过擀面杖,他擀皮让云糯负责包。

林谨辛见缝插针的问云糯会包吗?

云糯头也不抬,熟练的把饺子皮放在手心里:“会。”

她不光会包饺子,而且褶子捏的很漂亮。

每个饺子都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华镜光动嘴不动手,给云糯戴高帽:“没看出来啊,你手这么巧,我还以为在家全是周淮京做饭,你跟我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在西楼院确实周淮京做饭多一点,但云糯偶尔也会下厨。

小时候父亲不经常在家,云糯早早的就学会养活自己了,所以她厨艺还行。

周淮京说:“她从小就动手能力强。”

“从小?”华镜抓着字眼,故意揶揄周淮京:“你打小就偷看我们小云糯啊?不然你怎么知道她哪儿强哪儿不强?”

云糯边捏褶边扫了周淮京一眼,然后帮他圆场:“我也在陆家包过饺子,他见过。”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周淮京就接腔道:“你当时包了十一个饺子,全被偷了。”

华镜:“什么叫被偷了?”

陆家又不是小门小户,不偷钱不偷东西,偷什么饺子?

林谨辛头也不抬道:“因为排外。”

换句话说,就是暗地里看不上云糯,表面让她参与陆家的家庭活动,但只要下了台面,经过她手的东西都会被扔出去。

就像妙玉看不起刘姥姥,私下里把她用过的杯子让人扔了一样。

云糯包过的饺子,端进厨房的时候,就被佣人给单独区分,扔掉了。

这种小事儿周淮京都知道,还能精确到饺子的个数,说他在陆家的时候不关注云糯,谁信?

华镜不说话,满脸揶揄的笑。

她总算知道周淮京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认定云糯了。

原来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生理性冲动,是漫长的暗恋啊。

“淮京,过来给我搭把手。”门外,常华绪坐在合梯上,手里拎着一条春联。

几个人回头看向他,华镜立马扑了扑手上的面,担心的站起来:“常总,你又爬这么高,家里这么多人,哪个不能帮你贴春联?”

林谨辛也连忙起身,要去帮常华绪搭把手。

常华绪则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往下踩了一个台阶,道:“淮京搭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