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嘴被缝了三分之二,只露出很窄的一道缝隙,可以勉强进食。

饭碗因为朱珠手抖被打翻在地,和笼子里的排泄物混在一起。

朱珠恶心的骂了一句:“狗东西!吃你的屎尿去吧!”

说完嘭的一声关上地下室的门。

客厅里,沈秋韵看了眼可视门铃的屏幕,顿时往后撤了一步。

声音有些惊惶:“风北,云糯在门外。”

云风北吃饭的手一顿,朝她看过去。

云风北的脸色挺复杂的,沈秋韵也满脸惶恐。

家里有见不得人的人和事,他们一直都关起门过日子,已经很久没让外人进来过了。

他们自己也很少出去。

云糯怎么会来?

不……不对,这里也是她的家,她当然有理由来。

见云风北没表示,沈秋韵颤声补充道:“不光云糯来了,还有周淮京……”

他们可以无视云糯,不让云糯进来,可却不敢将周淮京拒之门外。

因为周淮京想进来,是不用他们答应的。

云风北握紧筷子,犹豫的时间正好看到朱珠回来。

朱珠穿的珠光宝气,之前的经历并没有让她放弃自己。

云风北皱眉道:“你去开门。”

朱珠瞥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出去开大门。

自从周淮京手握她和白铁川的视频后,就把她当佣人使唤。

她也不敢走,她现在和云风北是夫妻,云风北还有300亿,为了分他的财产她也不能走,更不能去告发他。

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谁把船凿了都得死。

她也不知道外面是谁,云风北让她开门她就出去了。

等门闩从里面打开,她才怔了下。

“云……云糯?”朱珠视线扫过两人时,快速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

云糯迈进门,语气自然道:“大白天的怎么闩着门?”

“我看外面的竹子都长杂了,怎么没找人来修一下?”

朱珠犹豫了下,跟着云糯身后小声道:“谁知道你二哥怎么想的……”

朱珠以为云糯还不知道云风北已经把云氏医院卖了的事儿,所以怕她分财产,根本就不敢提。

云糯想问就问云风北去吧!

她的小心思被云糯看在眼里。

云糯当然知道云风北为什么大门紧闭。

他把医院卖了,没地方工作,身体又日渐病弱,估计疼痛难忍,哪还有心力出门?

他现在大概率是在等护照手续办齐,然后拿着存款出国,去国外做手术治病。

沈秋韵守在门口,冲云糯露出尴尬的笑脸:“糯糯,淮京,你们来啦。”

云糯上下略了她一眼,提唇:“怎么今天这么客气?”

沈秋韵尴尬的低头拨头发,没说话。

云糯和周淮京迈进客厅,云风北起身看过来。

时隔半个月,云风北明显的脸色发黑,唇色也发黑。

沈秋韵和朱珠两个人,但凡懂一点医学,都应该察觉出云风北的病情。

面对两人,云风北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闪躲:“糯糯,你们来……有事儿吗?”

云糯道:“想爸爸了,回来看看老房子。”

沈秋韵闻言,脸耷拉下来,自己拿了块手帕去擦一个坛子。

那白坛子的位置放的十分显眼,沈秋韵擦的动作又大,很难不让人注意。

云糯知道,那是白皎皎的骨灰,沈秋韵就是故意擦给她看的。

她想家,想回家看看,沈秋韵宁愿抱着白皎皎的骨灰,都不理会她。

见沈秋韵的样子,朱珠讥笑,白皎皎的骨灰早就被她换成蛋白粉了。

那天晚上云风北发疯把白皎皎的骨灰坛摔了之后,沈秋韵抓了几把灰又换了个坛子装着,宝贝似的。

其实她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