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糯道:“我已经听过很多别人口中的版本,现在我想听你的。”
江若宁沉沉的盯着云糯,好半晌露出笑容道:“云小姐,你真的很清醒,你这种人是不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云糯道:“因为你们关系不明,我被骂了很久小三,插足者,所以我要弄清楚。”
江若宁闻言,眼里的笑意消失,她另一只手也握住云糯的手臂,像是将全身的重量都要压在云糯身上一样。
她有些偏执的盯着云糯:“那你先告诉我,他是怎么形容我们的关系的?”
云糯皱眉,她理解一个女人想要知道所爱之人对自己的评价。
云糯不屑骗人,尤其是感情,不存在善意的谎言。
清醒和真实才能让人对感情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云糯如实道:“周淮京说你们有一段感情,后来分手了,你是他的前任。
他说你抱着目的接近他,造成炼钢厂事故,事发时,你反悔不想害他了,用自己的生命做代价救了他。”
云糯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江若宁却怔怔的看着云糯,那副表情很奇怪,带着一丝疯狂和悲伤的瞳孔不断的在云糯脸上审视,像是想要判断出她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江若宁呵呵笑道:“他这么跟你说的?”
云糯蹙眉:“你为什么要笑,他说谎了吗?”
江若宁笑不出来了,眼睛里更多的是哀伤,这时她转过目光,看向了云糯身后。
云糯心里一沉,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身后大概率是周淮京。
她垂眸看尚在她怀里的江若宁,等着她假摔。
却见江若宁同样抬眸看她,笑着说:“云小姐,你丈夫来了。”
周淮京走进来,云糯刚好将江若宁扶到轮椅上坐下。
周淮京视线垂落,看到江若宁不动声色的用裙摆将膝盖上摔出的血迹盖上。
江若宁的眼角余光也看到,周淮京走来时,手指就顺手搭上了云糯的手腕。
江若宁微笑道:“淮京,我刚才复健不小心摔倒了,要不是你太太帮忙,我都不知道要什么才能起来。”
江若宁半遮半掩的小腿上全是青紫的伤,不知道是摔得还是被打的。
周淮京又扫到江若宁脸上的青紫,很明显的耳光印。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若宁垂眸,不动声色的将受伤的脸转到他看不到的角落。
云糯注意到这些细节,替周淮京问出:“你没有护工吗?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江若宁没吭声。
周淮京道:“赵萌涉嫌做伪证,一个小时前被警方带走了。”
云糯错愕的看向周淮京,这么快?
周淮京对江若宁道:“江煜阳的罪名没有转圜余地,接受现实吧。”
见周淮京要走,江若宁才再次抬头:“我知道你想帮云风东,但如果有折中的法子呢?”
“我是煜阳的姐姐,我了解他,他爱发疯,确实经常玩过头,但淮京你忘了,他对血有生理阴影,他就算要杀白皎皎,也不会采取割腕的方式。”
“煜阳是奶奶的命,他要是死了,奶奶就活不成了。”
“你就算不帮煜阳,也至少帮他查明真相,至少保他一个死缓……”
云糯皱眉。
江煜阳身上背的案子不止白皎皎这一件,随着事情的发酵,江煜阳以前干的烂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被提交法院了,他绝不可能无罪释放,但死缓还是能保的。
江若宁的思路很清晰,人只有活着就有希望。
周淮京没给她答复,带着云糯离开复健室。
等没人了,云糯才问周淮京:“她脸上的伤谁打的?”
“她爸吧。”
“她爸?”
“江家重男轻女,把女儿当工具,江若宁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培养,等大了才被叫回来当做为家族牟利的工具,她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