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犀牛角不是他在慈善晚宴上拍到的吗?

他又不缺钱,对他来说拍下这只犀牛角应该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而且他早就到手了。

反倒是林谨辛,怕是跑了很多渠道。

云糯抬眸,偷看了一眼周淮京的神色……

他和林谨辛一样,都好心送了她珍贵的犀牛角。

她要是继续跟周淮京赌气,倒显得她不像话。

云糯声音软了几分,找台阶儿下道:“你能帮我拿一个箱子吗?我手腕儿抱的好痛,好像是撞车的时候,手腕儿被挫伤了……”

周淮京闻言,撇向云糯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虚,然后他伸手将云糯怀里的两个木箱都抱过去,直接夹在一边手臂下面,然后腾出双手托起云糯的手腕儿,揉了揉:“疼吗?还是再检查一下吧。”

云糯微微摇了摇头:“不疼……只要你不凶我就不会疼……”

周淮京一顿,缓缓抬起头看云糯,他大概没听过这样的情话,对视了几秒,反而有些不自在,连站立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拧吧。

云糯一说软话,周淮京就更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了。

他有些不自在道:“我不是凶你,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会帮你解决任何麻烦。你去找林锦鑫,不管让他帮你什么忙,他只要帮你了,你就要欠他一个人情,对不对?”

“那你这么单纯的一个人,你欠了别人人情,你是不是得还?一来二去我能放心吗?”

云糯喃喃道:“可我让你帮忙……也会欠你的人情啊,”

周淮京眉头一抬,挺胸道:“我跟别人怎么能一样?我是你老公,我们之间不算人情。”

云糯不自信的抬眸道:“那我不用还你的人情吗?”

周淮京挑眉,眸光左右转了下,然后被哄的嗯了一声。

云糯被他的样子逗笑,然后两人和好,一块往回走。

半路上,云糯问起周淮京:“我能再去看一次江若宁吗?”

她说着看向周淮京手里的两个木匣,现在有两只犀牛角。

元宝用一只就够了。

江若宁和症状和元宝出于同源,都是失魂,犀牛角对她同样有效。

她跟周淮京是没有办法长久的,如果她能唤醒江若宁,就算是回报给周淮京的离别礼。

隔了十几秒周淮京才回神,回答她:“不是你大哥的事儿更要紧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到云风东,云糯就想起江煜阳。

她自然不知道这个案件里有多少周淮京的手笔,但她也没打算和周淮京直面对抗。

因为这会输得毫无悬念。

她只能在周淮京没防备的情况下,用自己的方式把云风东救出来。

云糯微笑道:“我大哥的案子急不来,去看江若宁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周淮京道:“你总惦记她干嘛?”

云糯看了他一眼,想反问他,难道不是他惦记江若宁吗?

不然为什么要续着她的命,守着她的家?

不过云糯没再说什么,有些事儿挑明了反倒让人更为难。

回到西楼院,宋潇潇就回房间了。

这两个老六她一个都开罪不起,也一个都玩不过,干脆就演傻子苟着吧。

周淮京仍然很忙,第二天一早,站在云糯的梳妆凳后,对着镜子帮云糯把脖子上的青紫涂上药后,就出门了。

宋潇潇趴在窗户上嗑瓜子,看到周淮京的车子开远,她嘀咕道:“到底是忙着去上班,还是去看江若宁了?”

“男人呐,果然只有我爸是最让人踏实的。”

说实话,宋潇潇对周淮京挺失望的,自从知道他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拉扯,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就唰的一下从天上掉到地上。

宋潇潇在房间里踱步,又把父亲的遗像拿出来擦了擦。

虽然父亲已经去世三年了,但那相框被擦的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