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太太你眼光这么好,这件礼裙真的很适合你呢!”造型师嗓子很细,那眼里的眼神儿像是很意外云糯的衣品。
云糯对他的态度心领神会,外界都以为她是个没见识,也上不来台面的女人,可云糯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父亲疼爱,有秦姨照顾,还在陆家跻身上流社会,她的衣品是耳濡目染练出来的。
只是自从白皎皎来到云家后,她就没得挑了而已。
生存都艰难,哪儿还有心思打扮自己呢?
两个小时后,周淮京打电话来接她。
云糯拿了手包,手包里面照旧藏了银针,补妆用的粉饼盒下面压着应急用的药粉。
出门在外,防身最重要。
院子里,周淮京倚在车身上,看到云糯出门后,才抬起眸。
云糯穿了浅紫蓝色礼裙,走动间星河点缀。
这件裙子上用了上千颗真钻,虽然小,但切面很漂亮。
而这件裙子最出彩的就是材料,很梦幻,用的是浮光锦,颜色像妖精之吻绣球花。
等云糯提着裙子走到面前时,周淮京接过她的手,视线再次扫过她的装扮。
云糯看出周淮京很满意,很早之前,她就留意到,周淮京很喜欢装饰她。
她不知道这个执念来源于什么缘由。
上车后,云糯上身绷紧,坐得很直,尽量不压到裙摆。
周淮京侧眸看到她僵硬的动作,问:“跟我那么疏远?”
云糯没动:“造型师说礼服料子很贵,压到了会有褶皱,被贵太太们看到,会笑话我。”
周淮京嗤道:“穷讲究。”
云糯瞥了周淮京一眼,确实,他是有资格说其他人穷的。
华信医药最先研制出控制此次病毒的药,赚的盆满钵满,谁不得骂一句周淮京狗命真好?
周淮京道:“过来。”
云糯看出来,他想让她坐他腿上。
她不去:“会把裙子压皱。”
贵的礼服就一条毛病,难保养,易损坏,美丽的废物。
周淮京伸手揽住她的腰,随便一捞就把她捞到了怀里:“皱了就说是你老公抱的,很难说出来口吗?”
云糯:“……”
拧不过他,干脆就那样坐着了。
孟初在前面开车,不经意间瞄了眼后视镜,然后不动声色的用遥控器放下车里的挡板。
云糯坐在他腿上,周淮京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她那截细长白皙的脖颈。
她是瓷白的肤色,灯光下后颈靠近头发的位置有细细的绒毛,很不显眼。
但很软,很可爱。
云糯动了下,扭头视线忌惮的扫了周淮京一眼。
周淮京一点都没避讳她的目光,偏着头,一张骨相极好的脸上带着侵略性的笑意。
他知道他硌到她了,但他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避讳的事儿。
周淮京道:“我控制不住。”
可云糯坐在上面,即使隔着衣服也不可能完全忽视它的存在。
云糯又看了周淮京一眼。
周淮京的脸太近了,他的五官骨相真的优越,优越到近距离对视时,会让人忘了呼吸。
尤其是他看人的时候,视线从不会躲避,那侵略性的视线裹挟着性张力,对方自然会主动躲避。
云糯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清醒理智,可看到这张脸时,仍然会感慨造物主的出神入化。
她抬手,细白的手指侧着从周淮京挺拔的鼻梁上缓缓划过。
“你长得真好看。”
云糯对周淮京母亲的印象不多,但想来周淮京的长相应该更像他妈妈的。
因为他和陆泊禹的长相其实相差蛮大的。
周淮京一点都不避讳云糯的夸赞,因为他的帅是有目共睹的。
周淮京盯着她道:“那你可得看紧我,打我主意的人很多。”
“她们敢?”云糯知道一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