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陆泊禹比他这个亲哥的话都好使了?

云风北心里不平衡,本来喜悦的脸色顿时拉下来,她不稀罕他哄,难道他稀罕哄她?

于是故意在云糯下车时,把披肩披到白皎皎身上,至于云糯……冻一下又冻不死!

深秋的傍晚,凉意已经很浓了。

尤其是刚从车上下来,秋风一吹,让只穿着大t恤的云糯打了个激灵。

她目光从白皎皎身上的披肩挪开,然后看向快步走到她面前的沈秋韵。

沈秋韵眼睛红红的,哑声哽咽道:“孩子,受苦了……”

白皎皎也上前,泫然欲泣:“都怪我非要住进云家,姐姐才会被气病,我就不该妄想有家人,不该让大家为了我和姐姐吵架……”

“只要姐姐你同意回家,我就净身出户,你再也不用怕我会抢走你的家人了。”

闻言沈秋韵顿时眼泪直掉的转头抱住白皎皎,云风北拧眉:“你是妈妈的孩子,分什么你的我的,云家就是你家,谁都没资格赶你走!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陆泊禹也冲上来,挡在白皎皎和云糯之间,道:“她捅了你一刀,导致你需要终生服药,这是她自食恶果,是她欠你的,凭什么你道歉?”

云风北眸色沉重,对,这是云糯欠皎皎的,也是云家欠皎皎的,他们全家都应该替云糯赎罪。

第4章 想拿住她的错处

云糯抬眸,看着曾经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和白皎皎抱团。

她独自站在冷风里格格不入。

于是她转过目光看云家铁艺大门边的花丛。

小时候父亲说母亲喜欢红玫瑰,她就决定自己也要喜欢红玫瑰,于是父亲就亲手在大门外沿着院墙栽了满满一排红玫瑰树。

每当花季,红玫瑰花繁叶茂,迎风摇曳,高高的父亲护着小小的她,站在玫瑰树下翘首以盼。

后来父亲去世了,而白皎皎对花粉过敏,她来到云家没多久,大哥就做主把玫瑰树全砍了,换成白皎皎喜欢的竹子。

白皎皎说竹子高风亮节,百折不挠,她要学习竹子的品格。

云糯不肯砍花树,央求沈秋韵,说这是父亲对母亲的爱,求她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不要毁掉。

然而白皎皎只是喘了几下,沈秋韵就急的让大哥赶紧砍掉那些该死的玫瑰。

大哥责怪云糯自私,不顾别人死活,没人情儿味。

二哥说只有不正经儿的人才会喜欢玫瑰,让她多跟白皎皎学做人的道理,学竹子的品格。

沈秋韵安慰她人死如灯灭,是这些物件儿重要还是皎皎的命重要?

一院墙的玫瑰全拔了,一点念想都没给她留。

那边抱团的人终于哭到平静下来,沈秋韵用手背擦着泪,似乎此刻才想起来天冷,于是对云糯道:“快让王妈带你去冲个热水澡,去去晦气,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王嫂满面笑容的出来,走在前面给云糯带路。

父亲留下的是独栋别墅,云糯从小住到大的地方,三年不见铺面而来的是熟悉的陌生感。

熟悉的是布局,陌生的就多了。

比如玄关的鞋架上全是粉色的毛毛拖鞋,是白皎皎的。

墙上挂着的个人写真相框,是白皎皎的。

就连二楼楼梯上铺着的厚厚地毯,也是怕白皎皎摔倒而铺设的。

至于自己曾经在二楼的房间,自然也是白皎皎在住。

那里阳光最好,视野最佳,他们自然不会让它浪费三年。

果不其然,王妈带她去了一个小房间,云糯记得这是衣帽间改的,也就比保姆房强那么一点。

至于这个王妈云糯不认识,应该是她进疯人院后重新召进来的。

进了房间,云糯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墙角隐蔽的摄像头,不动声色的问道:“王妈,家里以前的保姆呢?”

“她啊,三年前就回老家了,听说她男人找了个小的,她不乐意回家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