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管家!”陆泊禹道:“马上把这个春苗给我辞了!而且要让她付法律责任!”
糟心事儿一出接着一出,陆泊禹也失去了耐心,话说的特别重。
春苗一听要把自己辞了,顿时控诉道:“不干就不干,你们要告我,我还要告你们呢!他就是摸我了,就是要侵犯我!
男人就是男人,年纪大就能成为逃避追责的借口了?只要不挂在墙上,你们男人没有一个老实的,尤其是陆家人!从老到小,没一个好东西!”
陆泊禹面如铁色,刚才告状的佣人立马怼春苗道:“我看你就是矫情,老爷子摸你一下怎么了?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摸你是看得起你!”
“这么想让人看得起,那你让他摸啊!还什么身份,他是什么好身份,真以为老爷子摸你们一下高看你们一眼,你们就飞上枝头得势了?当年小周总和他妈妈是怎么长大的我看你们是都忘了,一群蠢货!”
春苗抬步撞过管家的阻拦,直接大步走了。
司新在旁边儿看着,觉得这个春苗很不错,很清醒。
她给了卫凛一个眼神儿,这个春苗她要了。
卫凛点头跟上春苗。
陆泊禹伸手把老爷子扶起来,但他腿受伤,扶不动。
看向站在旁边像站桩的司新,他不由训斥道:“杵在那儿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司新也不想落下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于是上前搭了把手,把老爷子送进医院。
老爷子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一摔不起。
司新抱着双臂,在抢救室外缓缓踱步。
陆泊禹坐在长椅上目光焦灼,他心里也在做很不好的打算。
老爷子就算再骁勇,可毕竟年纪到了,别说摔一跤,哪怕就是喝口水,吃口饭,都有噎死的可能。
老爷子万一没了,那陆家……
陆泊禹陷入深深的恐慌中。
这时,抢救室外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一听到那皮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陆泊禹就防备的抬起头。
他现在对周淮京的动静敏感到,只听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来。
他备战一样的站起身,老爷子摔倒住院的事他故意没通知周淮京。
可周淮京还是知道了。
此时来的不止周淮京一人,还有云糯。
等到了跟前,陆泊禹才戒备道:“你来干什么?”
周淮京:“你能来我不能来?还是……你怕我一来,老头子就死了?”
周淮京明显的嘲讽,让陆泊禹绷紧了嘴唇。
周淮京也在外面等,然后把陆泊禹对面的长椅让给云糯坐。
这导致云糯只要一抬眸,就能看到陆泊禹。
“我大哥呢,怎么没来?”周淮京假意寻找后,目光又似笑非笑的看向陆泊禹。
只一个眼神儿,陆泊禹就知道,陆家发生的事儿没有一件瞒过周淮京的眼睛。
不过此刻想起来,陆泊禹突然察觉到有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
陆敬雄平时虽然毫无建树,但还是喜欢把自己打造成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陆泊禹实在想不通,这样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离经叛道,和沅姨在客厅就干柴烈火的做起来,也不知道避着点人?
还有爷爷,他都七十多了,怎么还会对那方面有想法,而且还急的直接就找了扶他的春苗。
这两件事连起来看,怎么看怎么怪异,总觉得像是……像是被下药了。
想到这里,陆泊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周淮京,怀疑药是他下的。
于是陆泊禹当着周淮京的面儿,打电话给管家,要求他马上对几人进行血检。
“如果查出来有人下毒,爷爷绝饶不了那个人!”陆泊禹瞪着周淮京道。
周淮京一脸不屑的表情,司新却面露心虚,在抢救室外待了会儿便走开了。
周淮京注意到这个反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