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酒店经理给他打电话主要是想消除他对云糯的怀疑,毕竟他是酒店经理,有义务澄清客人的麻烦。
见话已传到,云风北又心情不佳,经理直接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挂了电话。
云风北看着死寂的手机,只想摔手机。
可天不遂人愿,沈秋韵的电话再次打进来。
云风北不耐烦的接了,结果一接通就是沈秋韵的哭声,她哭着让云风北赶紧回医院一趟。
说白皎皎被人打了,对方还逼着她们还五百万,她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云风北手指捏着眉心,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里只充斥着沈秋韵的哭声。
哭哭哭!
她哭,白皎皎也哭!
哭不完的事儿!
沈秋韵是四个孩子的妈妈,为什么一出事儿只会找他!
他第一次没有为白皎皎的事儿着急,他突然起了逆反心理,不耐烦道:“钱是她借的,你让她自己想办法。”
沈秋韵啊了一声,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皎皎,她哪有钱……”
云风北怼道:“都是成年人了,没钱就自己想办法,云糯在家的这些年,谁给过她一分钱?你给过吗?”
沈秋韵不说话。
云风北叱道:“云糯能扛下来,白皎皎凭什么不能?”
沈秋韵哭道:“皎皎出身不好,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她……”
云风北没等沈秋韵说完,无力的挂断沈秋韵的电话。
这套说辞,他以前每次听到都会心疼白皎皎可怜,可现在听到只觉得无比刺耳,无比恶心。
白皎皎出身不好,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造成的,凭什么一定要让他来买单。
云风北心情郁结,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但又不知道怎么错的,什么时候错的。
有些人一旦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时,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去道歉,而是选择麻痹自己,说服自己。
云风北就是这种人,他叫了酒,在漫天烟花中将自己喝的烂醉,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另一边,云风东也接到了沈秋韵的电话。
沈秋韵毕竟是他妈,即使再不满他也是要接电话的。
沈秋韵又哭着把白皎皎的情况跟云风东说了一遍,她不指望云风东能来医院照顾白皎皎,她只希望云风东能替皎皎把那五百万还上。
沈秋韵哭哭啼啼道:“那女人太凶了,打的我和皎皎还不了手,再不还钱她岂不是要把我们打死?”
云风东道:“白皎皎一屋子的好东西,凑不出五百万?”
沈秋韵一噎,道:“那都是陆泊禹送的,现在你二哥逼着她们两个断清关系,那些东西都是要还回去的……”
云风东冷哼:“你们早这么做,今天就不用丢那么大的人了,云糯的名声都被你们给连累了!”
沈秋韵:“……”
在云家,他们从来都只会责怪云糯连累了全家的名声,怎么现在都反过来了?
但她有求于人,也不敢怼,只能哭哭啼啼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风东,你帮妈妈一次吧,就当妈妈借你的行吗?”
云风东直言:“我没钱。”
他的研究成果还没给回馈,哪有钱?
云风东看着手里的钻石,这是刚才云糯从蛋糕上拆下来,送给他玩的。
如果换钱的话,确实可以换一些。
他在犹豫要不要替沈秋韵解围。
沈秋韵憋了半天,给他出主意:“……你跟糯糯关系好,能不能问她借点……她现在跟着周淮京,应该有钱吧?”
毕竟她每次看见云糯时,周淮京都送她漂亮衣服穿。
殊不知,她的话一说出来,云风东就皱起眉头,下一秒他攥紧手里的钻石,彻底不打算给了。
“云糯本来就是高嫁,最忌讳的就是拿夫家贴补娘家,这种情况很容易让周淮京在心里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