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糯问:“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说着,她当着周淮京的面走到江煜阳病床边,刚要伸手,江煜阳就狗叫的往后躲:“咦撇嘭窝!”

云糯回头看周淮京:“好像真伤到脑子了,语言区都给反馈了。”

一看见云糯,江煜阳就杀猪似的叫:“赖赖!赖赖几命!”

他喊得歇斯底里,不过可惜他的嗓子像破风箱,声音像唐老鸭成精。

云糯抬眸,在周淮京看不到的角度,对江煜阳露出一抹邪笑。

喊奶奶也没用。

江煜阳瞪大眼睛,被捆成粽子的他硬是凭借毅力,把自己挪到床边,险些就要掉下去。

云糯拉过凳子,然后将一方针灸收纳袋打开,展露出她那一排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银针,自信道:“江少别怕,我乃是鬼门十三针的传人,我这一套针法扎下去,保你百病全消。”

江煜阳喉咙里发出谩骂的声音,但听不清。

云糯拔出针道:“你也不想变成白痴对吧?”

周淮京掏出手机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江煜阳呜呜直叫,周淮京没留步。

病房里只剩下云糯和江煜阳。

云糯将银针扎在江煜阳脑袋上,对着他笑。

江煜阳见鬼了一样,喉咙里咯咯作响,浑身僵硬硬是不敢反抗一下。

云糯将一根银针悬在江煜阳头顶,微笑:“周淮京不管你喽~”

江煜阳浑身恶寒,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不了分毫,脸上全是对云糯的恐惧。

这个女人扮猪吃虎,她才不是乖乖女!

等周淮京再进来时,江煜阳已经睡着了。

云糯将银针一根根拔下,调侃道:“真羡慕年轻人,倒头就睡。”

周淮京问:“他怎么样?”

云糯从容道:“都是皮肉伤,他年轻,身体好,只要三个月内不剧烈运动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周淮京不知道有没有怀疑她,反正没多问。

云糯隐约能感觉到,周淮京对她有最大程度的宽限。

她不信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她感觉只要不把江煜阳弄死弄残,他就会装什么都不知道。

从医院离开,江老太太始终没搭理云糯。

云糯也把她当空气,她过得舒不舒坦全取决于周淮京的态度,所以只要把周淮京哄好就够了,其他人……不重要。

回到西楼院,云糯进了厨房。

虽然有佣人帮忙,但她还是喜欢亲力亲为。

周淮京也进了厨房,见她拿了西红柿,他就从冰箱保鲜层拿了把香菜,慢悠悠的摘着。

他把手机倒扣在岛台上,好像是在跟人打电话,语气很生气道:“别再让我看见这家报社!”

云糯切着西红柿,看了他一眼。

周淮京压低声音跟问手机对面的人:“有那么好笑?”

对面说:“……京哥,咱们对家都快笑疯了……”

云糯耳朵竖起来,切菜的时候默默往周淮京的方向靠近。

好想吃瓜。

到底发生什么了,那么好笑?

周淮京又看她一眼,云糯若无其事的把西红柿收进盘子,然后换了个菜板,切牛肉。

周淮京压低声音,对着话筒道:“那给我找个外语助教。”

云糯耳朵都快竖起来,吃瓜吃的云里雾里,好想问一句。

但周淮京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周淮京起身,看了云糯一眼:“听见什么了?”

见他脸色不太好,云糯真诚道:“什么?”

周淮京说:“没什么。”

然后他把云糯切剩下的半块牛肉拿过来,切成薄薄的小片。

两人在厨房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云糯做的番茄炖牛腩,周淮京做的香菜炒牛肉。

拿调料的时候偶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