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怨不得云糯:“你早就提醒他要卧床休息,不要乱动,是他自己要逞强装逼,他活该。”

怕陆老爷子回头迁怒云糯,所以司新才要把她送走。

看着这么维护自己的司新,云糯心里其实还有点儿过意不去。

但是没办法,陆家人必须罚。

会客大厅里,陆老爷子歇斯底里的骂着滚!

陆家和周氏的高管都被打了出来。

陆敬雄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别人都滚了,周淮京不滚。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低头想点根烟,不过他又想到空气不好,便十分不满的将烟扔进了旁边的骨瓷茶杯里。

陆老爷子怒不可遏的颤步走到周淮京面前,歇斯底里的喊:“看看你干的好事儿!你还是个人吗!”

周淮京好笑:“这也能赖上我?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住你儿子的括约肌?”

“你!”陆老爷子被气的连声说了几个你字。

周淮京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他混不吝道:“一大把年纪了,您还是消消气吧。万一您要是一个没站稳摔了,谁还替你的屎儿子擦屁股?”

周淮京一声讥笑,利落的起身走人。

陆老爷子看着他嚣张的背影,却拿他没办法。

出了院子,周淮京才心烦意乱的拿了根烟。

今天陆家虽然出了糗,但他仍然觉得不爽快。

正准备将烟送到嘴边儿,周淮京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向一个方向,司新和一个全副捂装的女孩儿正并肩走着。

两人像是要离开陆家。

周淮京看着那个戴着鸭舌帽的背影,目光落在对方的腰上。

片刻他放下手里的烟,带着一丝戏谑的笑走上前。

他腿长,很轻易的便追上两人的步伐。

“司小姐,老爷子摔了,喊你呢。”

司新一怔,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周淮京,又看向会议大厅亮着的灯光。

最后她选择相信周淮京的话,飞快的赶过去查看老爷子的情况。

这样一来云糯便落单了。

感受到周淮京的视线,云糯恍若未觉的往前走。

这时她发现周淮京正单手抄兜,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云糯眼神儿偷偷往后瞥,周淮京又认出她了?

云糯心里发毛,硬着头皮往前走。

迈高高的门槛时,一只手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云糯一哆嗦,抬头对上周淮京的视线。

周淮京大半个身体都挨着她,垂眸正好和云糯对视。

云糯一只脚在门槛里,一只脚在门槛外,好险没被他吓得绊倒。

这高门槛还是陆家特意设置的,以前就是用来刁难周淮京的。

现在把云糯给卡这儿了。

周淮京没松手,云糯也迈不过去这道坎。

发现他戏谑的视线追捕着她鸭舌帽下的眼睛,云糯下意识低头躲避。

这时,周淮京却抬手,精准又优雅的捏住云糯脸上的瘢痕。

云糯下意识往后躲,嘶的一声,脸上沾的硅胶瘢痕被撕下一块。

意识到自己的把戏被拆穿,云糯捂着脸,生气的瞪着周淮京!

他故意耍她!

周淮京碾了碾指尖的硅胶假体,丢掉,呵了一声:“你身份挺多啊。”

云糯没狡辩,抬脚迈过门槛,然后转身面向周淮京:“怎样?你要告发我吗?”

周淮京掀起眼皮:“陆敬雄被你搞的?”

云糯默认,然后理直气壮道:“他儿子先整我的,父债子偿而已!”

周淮京笑,从陆家出来,他问:“有火吗?”

云糯看了眼他捏在手里很久的烟,然后低头从包里翻出上次周淮京送她的打火机。

咔嚓一声,打着火,云糯用另一只手心挡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