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为良好沟通达成一致建立了足够的信心。
跟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本来就算不得什么。追求快乐是性的本能,爱她就给她足够的自由,这在他而言,是早就想通了的事。
令人快慰的是,几乎没说第二句话,就从许博的眼神里得到了积极的回应。那是一种直击人性的畅快交流,未曾沾染任何猥琐自私的算计,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
直到今晚,他才发觉自己独家炮制的道理还是显得过于一厢情愿了些。
她就坐在餐桌对面,伸手可及的距离。
可是,无论那片刻的一颦一笑,还是十年的心路辗转,又有多少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的呢?就连刚刚发生的重大转折,你罗师兄都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刚出门回来。
即便没任何证据,仅凭直觉也足以判断,这两天的远门儿,她一定是跟他在一起。
一个自己深爱着,守护了十年的女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从清心寡欲变得活色生香,也可以毫无所谓么?
一缕薰衣草的香水味悄无声息的降临。
酒瓶被拎起。白兰地倒进了另一只高脚杯。女人的美腿跟手指一样柔软,紧挨着盘坐下来。然后,就是吞咽酒浆后满足而悠长的一叹。
“喝这么烈的酒,浇愁啊?”
“一个人呆会儿,总不能干坐着吧……你怎么来了?”
罗翰的目光没有离开窗户。他是头熊,在分辨声音之前,已经闻出了徐薇朵的气味儿。
“这儿是我打工的地方,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这里里外外的,可都是我布置的……”听语气,下面的话女人没说完,鼻孔里发出一声轻笑,没了动静。
“你一定以为我是在想女人吧?”
“难道是在设计手术方案么?”
“更多时候,男人从女人身上看到的,是自己。”罗翰的叹息终究还是被压在了喉咙里,“出问题的,也只能是自己。”
“哦,是反躬自省来的。”
徐薇朵转动着酒杯,也不去看他:“她真的……值得你这样么?”
这时的罗翰已经把心思收拢,看清了窗外的楼群灯火,自然更能猜到这个“她”指的是谁:“做项目当然要花钱了,你是我的助理,还需要问值不值么?”
“切!就算钱不是为她花的,心思呢?”徐薇朵从来懒得跟熟人斗嘴皮子。
罗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问案的?”按江湖规矩,在一个妖精跟前讨论另一个妖精是大忌。
“我其实就是好奇,你们俩玩儿的这叫什么游戏,磨磨蹭蹭的,还得多久才能正题呀?”
如果不是趁着天黑借着酒劲儿,徐薇朵肯定不会这么说话。罗翰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微光下,那一朵红唇鲜妍如故。
女人,终归是美好的。又在这儿烦恼什么呢?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那个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人是你自己啊!难道还经不起饭桌上的一个眼神和几句不经意的玩笑么?
记得不久前,那个妖精也是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之后,夜魅精灵一样逃出了车门。
“什么才叫正题,上床么?你们女人,什么时候喜欢过直奔主题啊?”
这话回得利落轻巧,却不能说毫不亏心。至少从罗翰自己的体会出发,对“直奔主题”的喜爱就已经大打折扣了。
而这一改变的源头,就来自对话中一直没提名字的女人——祁婧。
毫无疑问,那个女人的诱惑是灾难级别的,对任何男人都是。而且,就像那对无从遮掩的美乳一样,她几乎不怎么懂得隐藏自己,以规避不必要的风险。
但是,如果你觉得那是个胸大无脑的傻白甜,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或许不是绝顶聪明,也并非程归雁那般倾城绝色,更算不上知书达理温婉多情,有时候甚至根本忍不住刁蛮刻薄的小任性。
可她比罗翰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