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真眼熟啊。

戚雪关上包厢门，回到座位上。

闺蜜道：“你不是说柳棠棠失忆了被卖去山里才逃出来吗？我看她挺有......胆识的。”

“嗯，她有很大嫌疑撒谎，我正在查证据。”

戚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真苦。

陆培风啊陆培风，柳棠棠的撒谎证据，就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

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

13

江曼文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很快走到了结局，现在圈子里讨论的全是陆培风和柳棠棠，提起江曼文，别人都得问一句：谁？

伴着柳棠棠的，还有一个高频提及的名字：戚雪。

可这个话题中心人物，自从柳棠棠现身后就神隐了，一次都没有和陆培风或柳棠棠同框过。

这天，戚雪开车出门去见私家侦探。

车子刚驶出大门，就被一个戳在路中间的人挡住了去路。

“戚雪！出来！出来！你害了我！你不得好死！”

那人高声唾骂，同时把手里的石块砸向戚雪的挡风玻璃。

穿着一般，灰头土脸，满脸妒恨。

是江曼文。

戚雪把车子倒回大门里，关上电动门把她隔绝在外面。

透过碎成蜘蛛网似的挡风玻璃往外看，那个曾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跨越了阶级的女人，好像也被这些裂缝切割成碎片，失去了往日的光鲜，只是勉强被恨与欲望缝合起来的可怜虫而已。

戚雪看看时间，等得不耐烦了，给陆培风打了个电话。

这个她在婚内怎么都打不通的号码，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接通了。

“怎么了？”一出口，还是较为体贴的话语。

戚雪无声自嘲，淡淡道：“江曼文堵在我家门口，这个麻烦是你惹给我的，你来处理。”

陆培风道：“半小时。”

半小时左右，他果然出现在门口。

江曼文一看见他就哭了，还想扑到他怀里去。

陆培风身后出来两个男人，眼疾手快的架住了她。

隔得有点远，戚雪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江曼文被不甘心的强行带走了。

替代品比非替代品要重要。

但正主，又对替代品形成绝对碾压之势。

这就是感情中的食物链。

戚雪面无表情下车，给车拍了照，本想发给他，想到那些年已读不回的消息，她径直走出去，把照片给他看。

“江曼文砸的，赔偿款打我账上。”

陆培风“嗯”了声，看了眼她的打扮，“去哪儿？我送你。”

话音刚落，一辆骚包的跑车画了个弧线摆停在两人旁边。

“好久不见了陆总，”季怀让轻浮的打了个招呼，打开车门，“宝贝，上车！”

戚雪朝那边走去，陆培风一把拉住她。

“你要混到什么时候？”

他瞥了眼季怀让几乎开到小腹的花衬衫，看见戚雪脸上的冰冷和疏离时，心被刺了一下。

陆培风松开手，语调恢复冷静。

“你把棠棠送回到我身边，我很感谢，这周什么时候有空，我和她都想请你吃个饭。”

他注视着戚雪，故意强调了某些词汇，然而对方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淡然表情。

“好啊，明天就有空。”

留下这句话，跑车绝尘而去。

陆培风看着那辆飞速消失在视野里的车，不觉慢慢握紧了手心。

隔天的小宴，他没想到戚雪把季怀让也带上了。

季怀让又是给她倒水、又是剥虾剥蟹的，看这个男人给戚雪献殷勤，陆培风总有股想掀桌的冲动。

每当这种冲动强烈时，他就强迫自己喝几口水。

菜没吃几口，水已经喝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