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惯的“已读不回”风格。
戚雪失笑一声,摇摇头,扶着墙朝外走,跟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今天是冷静期最后一天,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签字拿离婚证,别迟到。”
第二天,陆培风如约而至。
他毫不犹豫率先签字,签完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戚雪。
“如果你觉得可以用离婚的方式拿捏我,那你就错了。真离婚后再想要复合,没有可能。你的名字到底要不要签,自己看着办。”
丢下这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戚雪平静的执笔,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拿着离婚证出去,一辆骚包的跑车已等在路边,驾驶座的男人穿得比车还骚,冲她吹了声口哨。
“honey~你的火热情人已就位~”
......
客厅堆满了打包好的纸箱,戚雪牵着季怀让进门,扔下一句“叫搬家公司送到陆培风爸妈家去”,就上楼进了房间。
她以为能通过跟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亲密,发泄出这些年压抑的情绪。
事实却是,她毫无性趣。
季怀让被她强压在身下,玩笑道:“亲爱的,你......面无表情的撩拨我,会让我萎掉的。你是尊贵的月费用户,不急着一上来就睡回本好吗,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们俩就真的只是在新买的大床上纯洁的睡觉。
戚雪感觉自己这五年像一场没有止歇的长跑,跋涉了很长很长的距离,其实一直在转着圈的回到原点。
终于停下来了,用一天休息都不够。她睡了整整一个星期,基本没出过房门。
季怀让一直陪着她。
而这一个星期,陆培风去了国外出差。
回国那天,不知雇主已婚变的司机,照常把车子开回他和戚雪的婚房。
陆培风在院子里站了两分钟,抽完一支烟,他提着礼物按指纹进屋,发现佣人看他的目光十分怪异。
“戚雪呢?”他问,“还在闹?”
佣人迟疑的摇头,“在、在休息。”
陆培风“嗯”了声,保持着原来的习惯先换鞋,鞋码却不太合脚。
再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准备上楼。
佣人多次阻拦,陆培风终于起了疑心。
大步上楼一把推开主卧房门,他看见一个陌生男人赤着上身大咧咧的躺在他的婚床上,怀里搂着穿着清凉的戚雪。
9
他感觉有一股火从心底最深处蹿了上来。
只一瞬间,就烧起熊熊大火,所以那句话是火山爆发般吼出来的:
“你们在干什么!”
季怀让睁开眼,几乎是下一秒,就动作敏捷的勾起被子盖住了戚雪。
仿佛门口的人才是那个侵入者、外来者。
陆培风铁青着脸大步走过去。
“我给你五秒钟,从床上滚下来。”
季怀让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昔日的男主人。
他挑衅的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腰间的手,懒洋洋道:
“这可能不行,雪雪还没有睡够。”
戚雪带着鼻音的声音也插了进来:
“陆培风?你怎么在这?”
她一看旁边光着身子的季怀让,蹙眉道:“你出去。”
陆培风眸色更暗,咬牙切齿道:“你在对谁说这句话?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说,请你出去。”戚雪的睡意彻底被吵没了,坐起来靠着床头。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谁睡觉,你管不着。”
季怀让看见她露着肩头,长臂一伸拿过外套给她披上了。
这个动作简直是在陆培风的肺管子上点火,他压低了眉峰冷笑。
“离婚?你把离婚证摆出来再给我说这种话!”
说完他大步转身进浴室,抽了戚雪的毛巾打湿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