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她完全陌生、却耀眼夺目、扎根于更广阔世界的杰出男性。
那种他彻底脱离她掌控、甚至不再需要她那个“世界”的感觉,像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在这一刻终于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几乎灭顶的恐慌和……窒息般的空虚。
他拥有了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波澜壮阔而精彩的人生舞台。
而那个舞台上,从一开始,就没有为她预留任何位置。
恐慌驱使着她,开始近乎疯狂地试图重新建立联系,哪怕只是单方面的。
她换着号码拨打他可能知道的电话,永远是冰冷的“无法接通”或忙音。
她编写长长的邮件,从质问到恳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响。
她搜索他所有的社交媒体账号,不是早已停止更新,就是将她彻底屏蔽拉黑。
她不惜重金,层层加码,买通一切可能接触到他的渠道
无论是他国外的同事、助理、甚至雇佣的当地安保人员。
得到的反馈,永远是千篇一律、冰冷而公式化的、仿佛来自同一个模板的回复:
“江记者很忙。”
“江记者不希望被打扰。”
“抱歉,无可奉告。”
他像是用最坚硬的钢铁和最决绝的意志,在她与他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却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将她彻底、永远地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这种彻底的、不留一丝缝隙的拒绝,带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无力感和恐慌感,开始日夜不停地啃噬着姜栀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