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不知道是谁的血。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体底下不能算输,现在才算。因为从头到尾,他可以反抗,有力气反抗,但他没有反抗。
沈佳城仍在跟他说话,他意识飘忽,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对我,就这么点信任?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如果这报告里有任何一部分和你的人身安全相关,你真觉得我不会告诉你?秦臻,你用脑子好好想想!
——我忍你?我用得着忍你?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这手机里随手拨个号就是检察院的人。我要是真想搞死你,易如反掌……
——我倒是希望,泄密给媒体的那个人是你。
到最后,沈佳城大概觉得做爱都没意思,不顾成结后他里面的状态,也不顾自己还硬着,又生生把性器整根拔出来。
没有告别,没有承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穿上衣服,走得很快。
十五分钟以后,秦臻躺在地板上,就听见飞机起飞。
他身体麻木,思维却异常清明。短短一刻钟内,他想明白两点。
第一,婚内伴侣不能相互举证,沈佳城若真想把自己择清楚,得先和他协议离婚。沈佳城大概不想要玉石俱焚的结果,至少……现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