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把她拖出去,”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脱光衣服,绑在院子的柱子上。没我的命令,不准松绑。”

保镖上前拽她时,陆知微没有挣扎。

她任由衣服被撕碎,只剩一块破布遮体,被粗麻绳捆在老槐树上。

“陆承渊!”她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你记着!是你亲手把我推开的!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第二十章

被陆知微咬伤的耳垂还在渗血,陆承渊却顾不上处理,径直冲进了陆氏集团总部。会议室里,各部门高管垂首而立,大气不敢出。

他们中有人收过陆知微的好处,有人对变卖产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刻都神色紧张,颤颤巍巍。

“查!”

陆承渊将文件摔在桌上,声音震得吊灯摇晃。

“从三年前开始查,每一笔土地转让、每一次资产变更,都给我翻出来!”

助理捧着搜出的私印和空白授权书进来时,他的手都在抖。

那枚用了十年的羊脂玉私印,被陆知微仿刻得惟妙惟肖;那些签好名字的空白纸,不知被她填了多少窟窿。

陆承渊彻底愣住了,他不断地摇着头,嘴里开始自言自语。

“陆知微,你还真的是好样的!私信造假,伪造签名,变卖祖业,欺上瞒下,真是可恶至极!”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陆知微,却没想她早已在他眼皮底下,将陆家蛀成了空壳。

说着,他转向助理,神情瞬间严肃,“去查查这些被陆知微私自卖掉的地块,楼盘,和商铺,如果还没签订合同,就想方设法地再买回来!不能就这样让她把集团掏空!”

“另外,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一个人完成,按我的要求,全集团上下即刻彻查,但凡是牵扯进这些事的,无论职位大小,一律报警处理!”

就在这时,法国的私家侦探打来电话。

当听到“苏晚棠要和沈聿结婚”时,他手里的钢笔“啪”地摔在地上。

“不可能!”他低吼,“他们才认识多久?”

“沈先生为救苏小姐受了重伤,”侦探缓慢道,“上个月他们出游时突遇抢劫,是沈先生替苏小姐挡了一枪。他把苏小姐护在怀里,任抢匪怎么殴打都没有松手。导致自己颅骨骨折,昏迷了三天三夜。”

“更没想到,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求婚。”

顾洛雲瘫坐在椅子上,耳边嗡嗡作响。

挡枪?昏迷?求婚?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再也按捺不住,当天就飞去了法国。

到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举行了,天空飘着细雨。

陆承渊混在宾客中,看着苏晚棠穿着白婚纱,被她母亲牵向圣坛。

她的裙摆扫过红毯,脸上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澄澈。

沈聿站在圣坛前,西装上别着与她婚纱同色的胸花。

他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陆承渊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起来,他强忍着心疼,一步一摇地往舞台走去

“苏晚棠小姐,你愿意嫁给沈聿先生吗?” 司仪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

“我愿意。”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不!你不能嫁给他!”陆承渊像疯了一样冲过去。

他挣扎着嘶吼:“晚棠,跟我回家!我知道错了!我把陆家还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苏晚棠一愣,回头的瞬间眉毛立马拧起。

她厌恶地盯着奔跑而来的男人,胃里一阵翻涌,

“陆承渊,你怎么还敢来?”

第二十一章

陆承渊像疯了一样跳上舞台,攥住苏晚棠的手腕:“跟我走!我已经处置了陆知微,她再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以后我们好好过!”

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