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朝暗处喊了一声,几个黑衣保镖立刻冲出来,死死按住陆承渊。
“晚棠!你竟然为了外人......”
陆承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声音嘶哑。
“他不是外人,是我男朋友。”苏晚棠的声音冷得像冰,“相对而言,你才是那个多余的。”
她转向保镖:“他打了沈总,给我教训教训他。”
拳脚瞬间落在身上,陆承渊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骨头碎裂般的疼。
他看着苏晚棠挽着沈聿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像扔垃圾一样丢在街边。
夜色浓稠,月光惨白,几个流浪汉围了上来,抢走了他的手表、皮带,甚至扒走了他的西装外套。
最后,陆承渊只剩下一条内裤,狼狈地躺在堆满垃圾的街角。
晚风吹过,带着腐臭的气息,冻得他瑟瑟发抖。
他抬起头,看着天边那轮残月,突然捂住脸,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第十八章
被警察从流浪汉堆里救出来时,陆承渊拒绝了送医。
简单处理完伤口,他连夜飞回沪城。
苏晚棠的事可以暂且搁置,但陆知微的账,必须清算。
沈聿的话像根毒刺扎在他心头,他说陆知微早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掏空了自己的积蓄不说,甚至变卖了陆家不少的财产。
可奇怪的是,这些事情他从未发现过端倪。
陆知微在他的面前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如果不是苏晚棠给他留下了证据,他甚至还在对她未婚生子的事情感到惭愧。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他面前永远温顺的女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贪婪狠戾?
凌晨三点,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
陆承渊盯着桌上的股权转让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说我知道?还默认?”
他猛地将文件拍在桌上,声音震得助理发抖。
“是陆小姐说的。”助理战战兢兢递上一份授权书,“这上面还有您的签名。”
陆承渊拿起授权书,瞳孔骤然收缩。
城北那块地的转让协议上,他的签名赫然在列。
那是陆家祖产,是他父亲临终前反复叮嘱要守住的根基。
他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
他捂着头,表情看起来痛苦至极。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签下的这份授权书,但是他知道,他肯定是中了陆知微的圈套。
"畜生!"
陆承渊一拳砸在玻璃上,鲜血顺着指缝淌下来。
他再也来不及多想,提起外套就往家里赶。
赶到老宅地下室时,陆知微正蜷缩在角落啃发霉的馒头。
长期不见天日,她的皮肤白得像纸,见他进来,突然扑过来抓住他的裤脚。
"陆承渊!念念呢?你把他藏哪了?"
“到这时候还惦记那个野种?”
“求求你不要为难琪琪,一切都是我的错......”
陆承渊踹开她,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当然是你的错!你骗我当爹这么多年,害死我的孩子,还敢掏空顾家?"
听到掏空顾家,陆知微彻底瘫倒在地。
她知道,他总归是知晓了所有的事情。
可没一会,她却突然笑了:“掏空顾家?如果不是你眼里只有苏晚棠,我怎麽会走到这一步?”
她扶着墙站起来,声音嘶哑却带着疯狂。
“你以为我爱赌?我是恨!恨你把我当见不得光的情妇,恨你为了苏晚棠对我冷眼相待!我就是要毁了你的一切,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你变卖了多少家产?”
陆承渊猛地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