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句趁着周松砚低头处理公司信息的间隙,猛然推开时宜,让自己摔倒在地!
“啊”
苏糖凄厉的叫声响彻房间,鲜血染红她身下的地板。
她白着脸红着眼,楚楚可怜地捂着小腹:“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孩子是无辜……”
苏糖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时宜愣了瞬,解释的话还在喉间:“我没……”
周松砚狠狠推开她,直接抱起苏糖往外冲。
“糖糖,你醒醒!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他根本没注意,时宜被他推的磕在地上,双膝和额尖一片青紫!
尖锐的痛刺骨。
时宜眼尾发红扣紧手指,许久,才缓过来起身去医院包扎伤口。
刚到挂上号,穿过急救室走廊的时候。
就看见周松砚站在急救室外,眼眶发红,哽咽着声音吩咐律师。
“医生说糖糖大出血,很可能母子都保不住,如果……糖糖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会忍不住跟她去!”
“到时候就把我的遗产都赠送给糖糖的妈妈……毕竟到死,我也没来得及给糖糖一个名分。”
周围的护士听了他的话,都夸他是万中无一的好男人。
只有站在走廊尽头的时宜,心脏冷地像是一个破了一个大洞!
或许是她的眼神过于悲痛直白,觉察到的周松砚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
周松砚看着时宜额头上的伤。
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却又很快被别的情绪代替。
他沉着脸走过来,猛然钳住时宜的手,拖着她往妇产科去。
那张薄唇里说出来的话,更是如冰锥般,刺穿时宜的心。
“时宜,把糖糖送到医院时我答应过她,要让你和她承受一样的痛苦。”
“现在糖糖胎死腹中,躺在急救室里刮宫,你也挂个号,去刮宫吧。”
第四章
时宜如坠冰窖,四肢百骸都冷到颤抖。
“凭什么?”
她声音哑如砂砾,一字一句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苏糖刮宫是她活该,我不可能为件事付出任何的代价。”
丢下这句话,时宜猛然甩开周松砚的手,转身想走。
周松砚眸色一暗,淡然抬起手挥了挥。
接着,一群黑衣保镖从他身后涌出。
不到十分钟,时宜就被这群保镖绑去了周氏投资的医院。
她被强行按在狭窄的手术台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皮带紧紧束缚住。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有钱,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钱。”
“夫人,这是周总吩咐的,你求我们没用。”
保镖满脸冷漠,语气不耐。
而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猛地传来。
那痛楚不仅仅是物理上的。
更像是一把钝刀,在她的灵魂深处狠狠地剜刮,将她对那个男人最后一丝微弱的爱恋和期待,一起碾碎成泥。
眼泪像是雨水,不受控制地一直往外流。
哪怕最后痛到晕过去,泪也没能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宜再醒过来。
入目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以及双目猩红的周松砚。
见时宜醒了,他的颓丧的眼神仿佛一瞬有了光,接着劫后余生般,猛然把时宜抱进怀里。
“老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他眼里的担忧和心疼都是真的。
就好像把她送上手术台的人,不是他。
小腹中的绞痛还历历在目,时宜冷着脸推开他:“你当时为了救我丢了半条命,现在我被刮宫,就当是还了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