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必定满嘴胡说八道，不过没关系，为了让你说实话，我特意从慎刑司请来了两个嬷嬷，她们有得是手艺，你就好好领教吧。”

易持安冷声吩咐。“进来吧。”

14

两个膀壮腰圆的嬷嬷从地牢门口进来。

两人将带着的刑具一一放置清楚，冷森森的各色刑具旁，突兀的摆着一丛鲜艳的孔雀翎。

嬷嬷的声音缓慢：“姑娘想必没见过吧，这个刑法叫孔雀屏，多用在宫里贵人身上，您也是今日有福了，待会儿就在姑娘背后开槽，再把这些孔雀翎一片片镶到您背上去，等背上镶满了，您的血也流尽了。”

说着一把锋利的开槽刀抵上林染的后背，冰冷的触感击碎了林染所有的坚持，她惊叫出声。

“殿下，我说，我愿意交代！”

易持安示意让她说下去，两个嬷嬷立即垂首静立在一旁。

“是姜又宜...姜又宜救的殿下。”林染声音颤抖的说：“我等姜又宜出门去找吃的，将殿下从破屋里背了出来，冒充她。”

“姜又宜救我只是巧合？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出现在那？”

“我...”问及缘由，林染又有些迟疑。

易持安眼神一冷，两个嬷嬷见状立即执起刑具，蛇信子一样的眼神又缠绕上她。

林染终于咬咬唇道出真相：“我知道！我做了个梦，梦里就是我的前世，前世你被姜又宜所救，你爱她，保护她，而我只是姜又宜展示自己的踏板，最终死得无声无息，我不甘心，重来一世，我也让她尝尝我遭受过的痛苦。”

什么前世今生，易持安一句也不信。

林染眼中却渐渐染上歇斯底里的疯狂：“我让你以为是我救了你！抢了她的功劳！我知道她会遇到小世子，所以我早早的就去现场等着，却还是被她钻了空子，关于她的谣言也是我传播的，是我煽动张都尉，毁了她的手！我杀了她的孩子！更是让她葬身火海...”

“我杀了你！”易持安几步上前，猛地掐住林染纤细的脖颈。

林染被迫仰着头，呼吸艰难，脸颊因充血而泛红：

“但是我能帮你！我知道所有以后发生事情的轨迹，我可以帮助你登上帝位。”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易持安眼中没有丝毫动摇，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大。

林染从喉咙里拼命挤出一句：“我...知道，姜又宜在...”

易持安瞳孔骤缩，松开了手。

林染垂着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说！”易持安面带寒霜。

“秘密在姜又宜的医药箱里！”林染抓住了易持安的软肋，脸上的惶恐渐渐消散，露出得意的笑：“你先放了我。”

易持安点头答应。

林染被放了下来，继续提要求：“我要一万两，还要一匹最快的马。”

易持安依旧点头答应。

林染进一步得寸进尺道：“这样，我还是不能放心，你还需要发个誓，必须放我走，并且一辈子保证我的安全，如果我死了，姜又宜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林染，你不过是本王砧板上的鱼肉，竟然还企图威胁我！”易持安嗤笑一声：“劳烦两位嬷嬷吧，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是！”

易持安转身走出地牢，身后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厉哀嚎穿透石墙，在身后回荡。

15

果然如易持安所料，林染两个时辰都没撑住。

下人来报，林染受不了了，愿意说出所有秘密。

易持安亲自捧着医药箱回到地牢。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鲜血在地上汇聚成洼。

林染被扒了上衣伏在地上，背上一个个带血的凹槽里层层叠叠插着孔雀翎，拼成孔雀尾屏，血水映衬着光波流转绚烂的羽毛，残酷又凄美。

见易持安来，林染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殿下，想必你已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