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神情妩媚沉醉。

他抱紧她,胡乱地亲吻她的脖颈,感受着分身被她的层层软肉挤压吮吸,耳边都是她娇软喘息声,在她的身上肆意发泄。

可幻想终归只是幻想,她总是模模糊糊的,直到去年中秋夜,他的吻真真正正落在她的脸上,那抹幻象才成了了实实在在的存在。

想着她的模样,他浑身燥热,再打眼一瞧,分身已半睡半醒。

“哗啦”一声,他从浴桶里站起身,拽过身旁的案几上衣裳套上,系着衣带就往外走。

那枚香囊还躺在地上,他弯腰捡了起来,搁在了几上。

外头天上有成片的星子,亮晶晶的,他从地道进了她的寝殿。

往常总能听到几点响动,今日却很安静。

他警醒地听着动静,到了帷帐前,稍稍撩开帘子,往里头瞧。

案上点着一盏油灯,烛光微弱,榻上薄被堆成了小山,里头像是藏了个人。

他走了进去,在榻边坐下,把手伸进薄被里,摸到了她的腿。

薄被蠕动几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缓缓探出,她被亮光刺激到,皱着眉,抬手挡住了眼睛,脸上没有血色。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像被一根线吊着,有气无力的。

原以为她是欲擒故纵,没成想是真的病了。

“病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烫,还有些凉凉的。

她闭着眼爱搭不理的。

不发热不咳嗽,精神恹恹的,他想了想,心下了然,“这都几天了,还没好?让太医瞧过了么?”

“瞧过了”,她紧了紧薄被,懒懒背过身去,并不愿意与他多说,怪难为情的。

“上回不还好好的?”

她吞吞吐吐的,“一时不注意,多两天少两天也是有的”。

案上的碗里,还剩下大半碗黑漆漆的汤药,他摸了摸碗壁,已经凉了,“怎么不吃药?”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味药,苦得要命,半点用处都没有,我不吃”

“不吃药,身子怎么好?”

“我…又没病,只是血虚,养养便好了”

他笑了笑,脱了外袍鞋袜。

“哎,我身上不方便”,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过身,下意识往榻里躲了躲。

“不做什么,给娘娘暖一暖”,他钻进被窝里,把她揽了回去。

暖什么暖,又不冷。

病中的她脆弱又孤独,他热乎乎的身体一贴上来,她又不坚定了,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贪恋起他怀里的温度来。

白天的一切,天禄阁里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他问:“今夜怎么不把陛下留下?”

“眼下这副身子,将陛下留下又有何用?说不定还要被嫌弃”

两人的话听起来像聊家常,却透着怪异,很怪异。

“你怎么来了?”她抬眼瞧他,又问了一遍。

他笑,“别这么瞧着我,要不然我会误以为娘娘是想我了”。

“那你呢?”

他反问:“什么?”

她不说话,只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低头。她察觉到他的意图,别开脸了,被他扣住下巴。他吻住了她的唇瓣,缓慢地反复地辗转研磨。

她没怎么挣扎,仰着脖子承受着。

两人无声无息地亲吻。

被窝里越来越热。

许久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沙哑着声音,说:“上回在天禄阁,我后悔了,不该就那么轻易放娘娘走”。

“都说了…我身上不干净”,她不满道。

“身上不干净…总有别的法子”,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她先是不解地看着她,后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横了他一眼,“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么?”说完,又下巴一点,说:“你打开床头的暗格看看”。

他从里头拿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