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见温妤床头的柜子上,静静的摆放着一枚戒指。
在看见戒指的瞬间,裴朝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这枚戒指是裴朝亲手做的,整整打磨五天,才做出来 。
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素戒,上面两个人的名字也刻的歪七扭八,但却意义非凡。
温妤自从嫁给他后,一直将这枚戒指戴在手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可现在,她却摘了下来,把戒指就这样放在柜子上。
裴朝死死的攥着那枚戒指 脸色阴沉的询问别墅里的佣人。
“最近夫人都做了什么,有什么异常。”
几名佣人颤巍巍的开口。
“夫人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
“只不过,夫人身上的伤很重,很多伤口已经发炎了。”
“可是夫人没有去医院,只吃了几片消炎药。”
“您走以后,夫人洗了个澡,随后要了瓶碘酒和纱布,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裴朝气的掀翻了茶几,杯子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夫人身上怎么会有发炎的伤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
佣人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们也劝过,可是夫人连话也不和我们说 那伤口看上去有好几天了,我们以为......”
佣人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我们以为您在惩罚夫人,所以也不敢叫医只生,能给夫人一些消炎药。”
裴朝怒及反笑。
“我什么时候说要罚她了。”
可庸人却小声的反驳
“之前,您因为董小姐的事情,已经罚了夫人好几次,每次夫人都遍体鳞伤,所以我们才......”
11
裴朝怔在原地。
原来他已经因为董瑶,惩罚了温妤那么多次,连家里的佣人都觉得,她受罚已经是家常便饭。
可是每次他都叫医生好好包扎过了,也用了最好的药,伤口怎么可能会发炎。
此时他才想起,在斗狗场回来的那天,温妤满身狼狈的模样。
可是他明明叮嘱过,只需要吓唬她一下,别真的伤害她。
就在裴朝思维一片混乱的时侯,助理打来了电话。
“裴总,我们查到了,夫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北郊的殡仪馆,随后夫人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并且,小少爷的身份信息,是夫人亲自去注销的,至于夫人的身份信息是谁注销的,我们还没有查到。”
裴朝站在窗户前,紧紧攥着拳头,指关节都被捏的泛白,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猛的捶到面前的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锋利的碎片将他的手被划开,流出汩汩鲜血。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温妤,你究竟去了哪里?”
裴朝非常清楚,之所以调查不到,肯定是有人故意遮盖了她的信息。
温妤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自从嫁给他以后,她就一直乖乖的在家里做裴太太,她的朋友,也都是自己的朋友。
为了找到温妤的踪迹,裴朝不惜动用了裴家所有的信息网和人脉关系。
可结果却让他的心坠入谷底。
温妤的银行流水以及所有联系方式,都在同一天被抹除。
她就像一滴水,消失在茫茫大海里一样,彻底找不到任何痕迹。
裴朝不眠不休的找了温妤七天七夜,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颓然的跪倒在卧室的地上,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原本昂贵的西装已经褶皱不堪,头发也乱糟糟的。
裴朝第一次被巨大的恐慌笼罩,他没想到温雨会走得如此彻底。
她抛弃了所有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甚至为了防止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