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感觉自己面前扇过一阵风,接着她的腹部被一把刀插 入。
就连痛都没来得及反应,面前的疯子把刀拔出又捅入,嘴里说着疯言:“去死,都去死哈哈哈哈哈。”
疯子用刀捅了她几下后,又跑了出去伤害下一个人了。
沈知意倒在地上,脸无力的贴着地面,嘴角流出鲜血,她下意识的喃喃:“叔叔....”
店员见人跑走了,立马过去把店门关上,跑到沈知意旁边:“小姐你有没有事?等着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叫完救护车,店员看她嘴巴一直在动,便凑近去听,只听到叔叔两个字。
店员愣了一下说:“你是在叫霍总吗?刚才那个疯子原本是要捅在你面前的那个女孩的,但霍总把她抱走了,所以你才会受伤,之后霍总就直接带着她离开了。”
突然,沈知意笑出了声,满口的血液喷溅,但她依旧不停的笑。
她笑自己真傻,明明只是一个工具,怎么奢求在霍听澜心中超越霍诗韵?
血流的将她整个身体都浸湿,伤口多到店员都不知道该捂哪一个,这是沈知意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晕过去前,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甚至在想如果霍听澜知道她死了,会怎么样,是会觉得消除掉了一个累赘吗?
6
醒来满鼻腔的消毒水味告诉沈知意,她又回到了医院,腹部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痛。
沈知意在一片黑暗中,周身死寂。
手机铃声打破这一寂静,她摸索着接起,对面是霍听澜的声音:“意意怎么不接电话?刚才诗韵受惊,我就先带她离开了,你有没有事?”
沈知意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比她更像一个傻子,她笑了一声说:“叔叔我没事,你相信吗?”
霍听澜愣了一下,才说:“意意不会对叔叔说谎是不是?”
心脏想要被撕裂一样,她嘴角的笑也满含苦涩:“嗯。”
“那叔叔就相信你。”霍听澜的声音轻了一些,像哄:“刚才诗韵被吓到了,我这两天在老宅陪她,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去给你带你喜欢吃的蛋糕。”
他究竟是真的相信她,还是懒得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沈知意已经不愿去想了。
挂断电话前,她听到电话那头霍诗韵撒娇的声音:“小叔,快来陪我看电视。”完全听不出半点受惊吓的摸样。
她自嘲一笑。
住院的三天里,霍听澜一通电话都没打,家里是有监控的,只要他想,很轻易的就能知道她没有回家,可他没有。
出院那天,是护士把沈知意送上出租车的。
回家的第一件事,她就把家里的佣人都叫到客厅:“你们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丢掉,一个都不要留,包括那架钢琴。”
一个保姆惊讶说:“钢琴是霍总送您的成年礼物,您不是很喜欢吗?就连清洁都自己做不让我们动,现在怎么....”
沈知意轻声说:“我都看不见了,还怎么弹,再喜欢又能怎样啊。”
保姆没再说话,眼里满是心疼,一个孩子开开心心的去过生日,回来就瞎了眼,这都叫什么事啊。
从早到晚,十多个小时,霍听澜送给她的东西才被清理的差不多
晚上,霍听澜提着蛋糕回来了,他看着明显空荡了许多的客厅,皱眉叫来保姆:“怎么回事,家里的东西呢?”
保姆擦了擦手说:“是小姐让丢掉的,就连钢琴都丢了呢。”
霍听澜怔了一下,心中涌上一股不安。
他直接去了沈知意的房间,把蛋糕放在桌上,就看到沈知意躺在阳台的躺椅上。
沈知意正在跟陆星野打电话,“意意,三天后我来接你,哥哥再问一遍你不会反悔吧?”
“不反悔,我已经决定了。”这次她的语气里坚定更盛。
“意意在跟谁打电话?”霍听澜的声音突兀响起。
沈知意冷静的把电话挂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