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当然是我啊!一野,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别人胡说八道了什么?当时明明是我......”

“还在撒谎!”

顾一野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眼底是猩红的杀意,

“需要我把民宿老板找来跟你对质吗?”

“需要我把你找到并处理掉那个真正照顾我的女人的证据甩在你脸上吗?!”

“赵茵茵,你窃取了她的恩情,骗了我这么多年!”

窒息感传来,赵茵茵终于意识到事情彻底败露了。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拼命挣扎,脸上伪装的表情终于碎裂,露出怨毒和不甘。

顾一野将她狠狠掼在地上,像丢垃圾一样。

赵茵茵剧烈地咳嗽着,喘过气来,知道再也无法隐瞒,反而破罐子破摔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嘲讽:

“是!不是我!是江淑婉那个蠢货!那又怎么样?!”

她抬起头,脸上是扭曲的恶意:

“顾一野,你冲我发什么火?是我拿刀逼着你相信我的吗?是我逼着你恨她、折磨她的吗?不是!”

“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偏听偏信!是你自己只听你想听的!”

“是你自己选择看不见她的痛苦!把她逼上绝路的是你!让她下跪磕头的是你!抽她血的是你!把她送给绑匪的也是你!哈哈哈!”

每一个字都像最锋利的刀,精准地捅进顾一野最痛的地方。

“你凭什么把所有错都怪在我头上?”

“你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是你亲手把她推开的!你现在这副后悔莫及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顾一野被骂得浑身颤抖,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被巨大的悔恨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是他。

信任赵茵茵的是他。

伤害淑婉的是他。

每一次,都是他选择了相信谎言,选择了施加伤害。

愤怒像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片荒芜冰冷的绝望和噬心的痛悔。

他没有再对赵茵茵做什么,只是踉跄着后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从那天起,顾一野变了。

他不再去见赵茵茵,只是派人将她囚禁在一处偏僻的别墅里,不再给她任何奢侈享受,只提供最基本的生存所需。

他不想让她死,死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她活着,为自己做过的事忏悔。

而他本人,则陷入了无尽的痛苦漩涡。

他遣散了所有佣人,独自住在空荡冰冷的别墅里。

每天,不是用酒精麻痹自己,就是如同自虐般反复回忆他和江淑婉的过去。

想起她最初当家教时的认真和小心翼翼;

想起一媛喜欢上她后,她脸上温暖的笑容,他追求她时,她羞涩又欢喜的模样;

想起他们订婚时,她穿着洁白的礼服,眼中闪着幸福的光,美得不可方物;

想起她成为法官时,眼中的坚定和信念;

也想起......一媛死后,她一次次试图解释时眼中的绝望;

顾一野想到这里,只觉得痛彻心扉。

他怎么这么蠢,上了别人的当!

他想起他带着不同女人回家时,她躲在角落里的黯然;

想起他逼她下跪磕头时,她额头的鲜血和倔强的眼神;

想起抽血时,她苍白的脸和无声的哀求;

想起仓库里,他毫不犹豫将她推出去时,她最后那句“两清了”

“啊!”

回忆如同凌迟,让他痛不欲生。

他疯狂地砸着房间里的东西,然后抱着酒瓶蜷缩在角落,像个无助的孩子。

“淑婉......淑婉......”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一遍遍地嘶吼,痛哭流涕,

“你在哪里?求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