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拿他没有办法,两人僵持半晌,白箬梨肩膀都耷拉下来:“那嫔妾分陛下一坛子吧,呜呜呜,多了可就没有了,分给了陛下,嫔妾自个一滴都不剩了……”

苍云砚也不管她是不是卖惨,反正她给了,他就收下了,还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既如此,那朕到时候帮嘉荣华送一下吧。”

“哦……”真是个周扒皮!

白箬梨蔫嗒嗒,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她有心事的模样,最后放任自己砸向他怀里,要是能趁机砸死他就最好了。

一套情感发挥下来,只有最后那个最是真心。

不过她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砸死他了,她现在也落不着好啊!还是小命要紧。

不等苍云砚分析她的情绪,白箬梨就扬声叫人。

“来人。”等清芷进来的时候,白箬梨已经端坐在一旁给陛下扇风了,看起来贤惠的不得了。

只有苍云砚知道那风只分了一点边角料给他,多数都在她自个身上。

“将那罐子枇杷膏泡水给陛下送来,天热,给陛下下下火气。”

苍云砚起身捏着她的耳垂:“枇杷也要用来下火?”

苦瓜也是,当初给他送苦瓜的时候多义正言辞啊,用来败火,为了龙体康健,现在枇杷也要来下火,他看最应该下火的就是她自己。

白箬梨才不管他,扭头将耳垂上的手躲掉,起身扇着扇子摇曳生姿地走了:“这屋里闷的慌,太后娘娘给的赏赐嫔妾还没好好看看呢,先去稀罕稀罕!陛下今日在这儿用膳吗?”

苍云砚坐在原地没管,只捏着桌上的茶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行止见嘉荣华把陛下撂在里面自个玩去了,苦巴巴地瞧着她的背影硬是没得到她的转身,刚刚不还要陛下在这用膳?就是这么留人的?

然而他盯了这么久,一个回眸都没有等到,看着远处端着茶水过来的清芷,行吧,还想什么呢?跟着进去伺候吧。

等他跟着清芷进去,就看到陛下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安行止悄悄提臀,感觉屁股又要痛了……

“这下火的枇杷膏,你们主子备了多少?”

“回陛下,因着是主子亲自监工,所以只做了两罐。”

苍云砚懂了,这是特意给自己留的,挥手让她退下,看着桌上两杯枇杷膏泡的水,对着安行止扬了扬下巴:“走,端着这水找人去,这冰要是化了,可就不好喝了。”

苍云砚找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喜滋滋地和身边的婢女吩咐这两套衣衫要做成什么样式,哪里还有半点刚刚伤心的影子。

“这加了冰的水不喝朕替你喝了?”

“不要!”

白箬梨三两步跑过去,确认安行止手上端的是两杯后才和苍云砚撒娇。

“陛下真好!”

“嗯。”苍云砚已经能很好接受了,这会他顺了她的意,不用她说他也该好了。

被一杯冰水哄好的嘉荣华兴致勃勃地拉着尊贵的陛下去用膳,还很热情地给他推荐她最近爱用的几道菜。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这办公,苍云砚干脆又让人将奏折搬来冰泉宫,嘉荣华这个书童又被抓了壮丁,苍云砚使唤得格外顺手。

本来只是兴起拉她过来,谁知她着懒散的性子这次竟然没有如上次那般偷懒去旁边喝茶看书,反而一直在旁边侍奉笔墨,累了就让人搬个椅子过来坐在一边看他办公。

看她趴在自己腿上睡着,苍云砚没有叫醒她,只让安行止拿来一张毯子盖到她身上。

这样粘人,怎么能忍住这么多天都没有一点动静的?

他不来她不会送道菜到乾清宫,让人递个话也不会吗?反倒是自个一个人别扭。

白箬梨没有真的睡着,粘人可以,但要她循规蹈矩地伺候显然不符合她的作风,反正人在这就行了,干脆明目张胆的偷懒,闭目养神也是好的,晚上她可不能睡的太早。

以为她白天粘人点就算了,没想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