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着臣妾碍眼了吗?是不是臣妾最近哪里做的不好,伤了陛下的心?陛下告诉臣妾,臣妾愚笨,但臣妾愿意改,而且臣妾今日来……是来请罪的!”
“愚笨?”苍云砚将手里的折子放下来,总算正眼看向丽妃:“朕看你可不愚笨,聪明的很。”
“陛下,是因为王常在……对吗?”丽妃干脆跪坐在地,抓着苍云砚的衣摆仰头看他:“陛下,王常在昨日争宠的事……臣妾属实不知情,但王常在确实是臣妾求着陛下放进长信宫的……可是,陛下。”
丽妃眼底都是难过,半真半假地诉苦:“臣妾有孕,很长时间见不到陛下,臣妾心里怕啊,哪怕将来会有个得宠的王常在,就算是这样,只要臣妾能见到陛下,臣妾都心满意足了,但臣妾万万不该给人可乘之机,嫔妾没有管束好王常在,陛下怎么罚都可以,但求陛下不要不理臣妾!”
虚伪,陌生。
这是苍云砚脑子里闪过的词。
他知道丽妃平时张扬,但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并不会干预,甚至在他眼里只会是丰富她人设形象的代名词,她这次手伸这么长,上来还是一通哭诉。
哭就算了,她这说的是什么?
那话的意思是她有孕以来他从未去看过她,让她守冷板凳吗?
那他这段时间他按部就班看的是狗?赏赐也是丢给狗了?
他允许丽妃在外张扬,但不代表他能容许丽妃嚣张到他头上,更看不得丽妃对他的欺骗,这是拿他当狗玩?说那些话真不过脑子的吗?
一连串的反问,苍云砚的心里并不平静,但视线扫到她左手捂着的腹部,他最后只是别开脸:“朕知道了,你起来吧。”
声音很冷淡,但一心想揭过此事的丽妃没有察觉,这时候她是决不能承认她插手御前的,陛下没有将这个罪名安到她身上,那就对她还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