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累了?”一直等她收声,苍云砚才将手边的茶递到她嘴边,看她手也不抬就这么就着他的手喝,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吃食,一大半都是冰饮:“来人。”

“陛下。”安行止和清芷立马从门口进来。

“你们娘娘已经开始用冰饮了?”

得嘞,安行止站门口充当木头人,倒是他进来的急了,陛下压根就不需要他。

清芷眼神小心地往上首看了一眼,目及自己主子“威胁”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只小心翼翼地回了一个是。

苍云砚捏着怀里人儿的下巴让她抬头,似笑非笑:“威胁她?”

白箬梨先是做贼心虚地往门口看了眼,见门口除了杵着的二人再没别人才松了口气。

苍云砚真笑了,这时候还在意她的形象?

“嗯?”

“哎呀,天热了,嫔妾每天就吃一小口,又不碍事。”

“一小口?”

“……那,一小碗嘛,真的就一小碗了!”再多了清芷也不会给她了,偏偏她用一大堆医理来和她唠叨,听完耳朵都要起茧子的,谁乐意听?

白箬梨哼哼两声,也就是她这么好的主子才容得她这样放肆。

“现在才几月份?这天你都要用一小碗了,那往后热了你该用一海碗?”

“那多不雅!”白箬梨表情嫌弃,意思也很明显:她才不会用那种大碗,顶多不过多用几个小碗!

苍云砚不信,冷哼一声:“朕到时候是不是还要来称赞一句娘娘海量?”

饶是演的,白箬梨也被她这话闹了个大红脸,什么叫娘娘海量,陛下讲话真难听!

苍云砚无奈,对着她说也是对牛弹琴,只吩咐清芷:“以后你们娘娘用冰的时候看着点,切不可贪多。”

“是。”应完话,清芷头也没抬就和安行止退了出去。

“陛下怎的这般小气?嫔妾就是用了一点冰陛下也不想给,呜呜呜,嫔妾活的真是太艰难了……”

“说的什么话?”苍云砚将她抱起,腾出手来对着她屁股就是一下:“再胡说八道?”

在武力威胁下,人是不胡说了,但那双眼睛都快冒火了。

苍云砚叹了口气,头一次感受到了带孩子的艰难,此刻他真想知道白相这十几年怎么过来的。

“听话,你还小,若是因为贪凉多用冰,对你身体不好,念念也不想以后这里子嗣艰难是不是?”苍云砚在她小腹处摸了摸。

他倒没有顾忌她的家世不想给她孩子,不说白相那个老狐狸比谁都精,竹轩也是个明理的,白家现任家主和下任家主都站他这边,那些自然没什么顾忌。

就说她自己,招人疼的很,哪里会舍得那么对她?

被他的话说服,白箬梨虽然不再闹,但肉眼可见的委屈,埋在苍云砚怀里哼哼唧唧:“陛下,嫔妾好可怜,因为那还没来的孩子,嫔妾连冰饮都要少用了,呜呜呜,嫔妾也太可怜了!”

苍云砚叹气,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是不再闹要冰了,而是开始闹他了。

“虽说让你少用冰饮,但也不会热着你,屋里的冰朕没有少你的。”要不是腾不出手,此刻他真的想揉揉眉心,哪个妃嫔知道他愿意给子嗣不是兴奋的掩都掩不住?

偏她还要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还来闹他。

“……哦。”干巴巴应完,白箬梨继续哼:“嫔妾太可怜了~”

看着好好说这条路走不通,苍云砚干脆将她打横抱起,用身体力行让她闭嘴。

也不算闭嘴吧,毕竟她声音也没停过,或许说是转移注意力更恰当些,反正最后是没精力闹他了。

被教训了一顿,第二天被吵醒的白箬梨动静超大地翻了个身以表不满,刚发泄没多久就被穿好衣服回来的皇帝隔着被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熟悉的地界,撑都不打算撑一下,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瘪的飞快,甚至还迷糊地转身蹭了蹭他的手心。

“陛下上朝辛苦了,嫔妾会想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