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优哉悠哉喝茶的苍云砚默不作声,就给个积木,竟然还笑成这样,一看就是那个距离有点远銘昭不想动才给她的,他儿子求人办事还真有求人办事的样子。

将他母妃的姿态学了个七八成。

至于母后,苍云砚并没有告诉她真相的意思,反正她被哄到了就行,不是吗?

看着面前搭起来的四不像,男人果断移开目光。

眼不见为净。

别看他儿子平日里脾气好,真要惹到他了,就是个倔驴,要是动了面前这个东西,他高低得让自己知道什么叫大嗓门和倔脾气。

他暂时还没有哄人的兴趣,随他们祖孙俩玩去吧。

用完午膳,到了銘昭午睡的时候,一直乖巧的人开始不乐意了。

在自己父皇怀里挣扎,小手一直指着门口意思很明显,要回去。

苍云砚还没说什么,太后就心疼得不行,瞧瞧那小脸都皱巴成啥样了?

刚刚的困意都那么明显了,小孩子睡眠不足容易心情不好,今日在这玩了这么久也够了,再久点她这身老骨头也要吃不消了。

“好了,快带銘昭回去吧,这么久没见他母妃,定是想了,哀家也要小睡一会。”

“那儿子就带銘昭先回去了。”

从寿康宫出来,上了御辇后苍云砚将儿子从怀里提出来。

许是知道他们是在回去的路上,除了小脸有些绷着,旁的也没有什么。

可苍云砚还是觉得要和他讲点道理:“上回父皇带你去乾清宫一整日,你都不见吵闹,如今就半日不见你母妃,怎的就找上了?”

銘昭不理,只是搂着自己的布老虎目视前方,望眼欲穿的样子看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回他母妃身边。

“就凭你母妃近日都陪着你午睡,脾气就大了,是不是?”苍云砚将他的小身子掰过来面向自己,试图和他讲道理。

“銘昭,你是个男孩子,将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何一味地黏着你母妃?”

许是父皇的语气太过严肃,銘昭将布老虎搂得更紧,绷着小脸和他对视。

看着和念念七分像的眉眼,虽然他努力绷着,可当那点委屈蔓到他脸上的时候苍云砚还是有些泄气。

苍云砚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教孩子,威仪的大公主令月基本上他每月只要见过几面就算全了这段父女情,可銘昭是他亲自看着长大的。

他身上还有令月不用背负的东西。

他对他,是寄予厚望的。

他也不想等到孩子性子定型了才想着去纠正,可现在和他说这些,八成也听不懂,只知道他语气严肃了委屈着呢。

最后自然是帝王先败下阵,无奈地叹口气后重新将儿子抱进怀里:“好了,父皇不说你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銘昭要坚强点啊。”

流血不用他,但也不能总是流泪啊。

想到这,苍云砚低头看他一眼,行吧,除了小脸绷得更紧外,一滴泪都没有。

帝王有些欣慰,他儿子还是坚强的。

可他发现他欣慰早了,刚抱着儿子跨过院子的门槛,看到院子里盖着本游记在脸上惬意躺着的人,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怀里的人泪珠子就先砸到他手背上。

帝王都顾不上开口,低头看着他脸上珍珠断了线似的不曾间断的眼泪,脸上满是被背刺后的震惊。

白箬梨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动静后掀开书的一角打算瞥一眼和銘昭打声招呼接着睡,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銘昭委屈得不成样子,惊地她从躺椅上弹起。

她儿子这个样子可不多见。

“怎么了?”

“朕也不知。”苍云砚抿唇,视线在母子俩之间来回打转,他在衡量是不是刚刚的话太严肃,銘昭现在才反应过来……

可他儿子又不是那么反应迟钝之人,或许说他是故意的……

也不对,委屈成这样了,要是故意告状,只会黏到他母妃身边,指着他理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