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手不自觉放到腹部,决定收回刚刚的想法。

或许,无论她走到什么位置,娘亲总会为她思虑良多,母亲对孩子的牵绊,不是短短几句话可以说清的。

苍云砚来的时候白箬梨已经用完膳躺在床上了。

“还没睡?”

“臣妾等陛下呀。”女孩的声音要多甜有多甜,好像只要她想,将人一颗心哄得都给了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实则是因为白箬梨下午睡过了,这会儿没有睡意,再加上他让人接娘亲来看她,她当然要有反馈。

她坚信陛下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及时给出反馈了,他下一次才会更有动力。

“小甜妞。”

天气渐暖,哪怕是冰泉宫也不再用炭盆,不过被子还是冬日里用的,她窝在里头衬得更加娇小,苍云砚去洗漱的步伐一顿,转道坐到床边。

见她自发往他身边蹭了蹭,苍云砚及时止住:“朕身上有酒味,洗完澡再来抱?”

“好的呀。”

“乖。”

应的好好的,结果他洗完回来她已经独自进入梦乡,不过抱还是让抱的,他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就是要注意分寸,搓圆揉扁是不可能了。

太后千秋宴过去两日,郑氏被赐死。

看着端着托盘进来的安行止,郑氏笑得凄凉:“也不知道本宫近日在期盼些什么,陛下冷情,本宫情愿他一直冷情。”

为何偏偏会对白氏动情?

为何她嫁的丈夫眼底从未有过她?

真是可惜,东西都安排好了,没想到白氏竟然不赴宴,一个一石二鸟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看来,她真的没法亲眼看到这一天了。

没关系,她总会在下面等到的。

陛下啊,臣妾在下面等着,等着您痛失所爱,无所得的一生。

“郑氏,上路吧。”安行止面无表情,天知道这阵子他又因为郑氏无缘无故找到冰泉宫的事情忙碌了好些天。

郑氏没浪费那几年做皇后的时间,后宫遍布爪牙,怪不得各宫都能放入那些腌臜东西。

陛下对郑氏很不满,顾忌着太后千秋宴在即不宜见血就没有动手,也得亏当初没有惊扰娘娘,不然,怕是连今日都活不到。

可笑的是郑氏至今眼神都不清明,虽然打扮得体,可架不住她面容狰狞,好端端的人,怎么能做到这样的表情?

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好似妄想的更严重了。

瞧着还有些癫狂之状。

好在安行止见的不说很多,但也不少,不为所动地挥了挥拂尘,让手下的人直接动手,既然她不选,那就让旁人帮她选。

“不用!”郑氏猛地扫开靠近她的人,拂了拂衣袖,捻起指尖给自己斟酒:“本宫自己来,不就是一杯酒?陛下啊,臣妾会在这,亲自、看着,看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话说的太过凄厉,随行的小太监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这下废后真有冷宫妃子的特性了,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想归想,办事还是麻利的。

送走安公公,他们还要将尸体送回郑家,陛下说了,给郑氏留一个全尸。

不过皇陵就别想进了,还给李家吧,人家愿意给建墓就建墓,愿意丢弃就丢弃。

“陛下,郑氏死了。”

随后安行止还是将郑氏的话复述了一遍,不为别的,只怕她还藏着后手。

苍云砚随口应了一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此事不必惊动冰泉宫。”

死人的事情还是要忌讳着些,将冰泉宫盯牢些总是好的。

“告诉你白主子一声,朕今日有事不去冰泉宫用膳了,让她不必等朕,哦,记得要她别盯着一个菜吃,朕晚上过去问话,要是知道她只吃那一个菜,冰泉宫的人就一块挨罚。”

“是。”

安行止不让人告诉,白箬梨也知道了,郑氏一日不死,冷宫的注意力一日就不会转移,安行止带着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