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做了陛下几年的妻子,陛下不会绝情到见她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清莲没想那么多,是一味的坚定自己对主子的盲目信任。
清芷则是知道主子的性子,万不可能让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布局功亏一篑。
顶多不过……
满足一下主子自己的“好奇心”?
可能是主子无聊久了吧。
很快将自己说服,见屋子里有清莲和秋珀守着,清芷干脆去小厨房让人准备午膳。
主子正是养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马虎。
下完朝从宣政殿出来,苍云砚正盘算着要不要去冰泉宫用膳,安行止见准时机将坤宁宫要见陛下的请求禀报上来。
冷冷扫了安行止一眼,在对方手脚发软之际收回视线:“先去乾清宫更衣。”
“是。”安行止了然,陛下总不能穿朝服去。
“陛下来了啊。”
“让人在门口嚎了一晚上,朕不来,总有一天会让人觉得坤宁宫在闹鬼吧。”
皇后牵扯起嘴角,没想到陛下还有这样的冷幽默。
做皇后的时候从未见过陛下这样一面,被废后反而能看见自己以往求之不得的东西。
也或许是陛下近来改变太多。
但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与她无关了。
“臣妾知道,陛下废后的心思一旦升起,绝不可能改变。就像陛下知道,那晚的药不是臣妾下的一样。”
“不是你下的?”苍云砚状似困惑:“可朕在坤宁宫中药是板上钉钉,龙体有损,坤宁宫没责?”
“是啊,臣妾有错啊,终究是臣妾对陛下抱有希望,对后宫那些人太过心软,若是臣妾再心狠一些,何至于被人陷害至此?”
“陷害?朕自成婚以来一直没有子嗣,不是托了你的福?”
“可是臣妾有什么错?嫡子没有出生,难道就要让那劳什子庶长子站在我儿子身前吗?”
皇后一改刚刚的优雅,猛地从位置上起来,激烈的动作使得衣袖扫过桌面,带落了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盏:“姜昭容那胎,也亏得是个公主,不然臣妾如何悔过都不及。”
“陛下不懂臣妾,因为陛下从未站在臣妾的角度想过,因为陛下心里从来没有过臣妾。”皇后嗓音满是苍凉。
“臣妾也是豆蔻年华就嫁给了陛下,臣妾的心不是一开始就是硬的!臣妾也曾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心疼自己的付出,哪怕陛下眼底有过一丝臣妾的身影……
可是陛下没有,陛下眼底从未有过旁人,哦,或许现在有了嘉妃,呵,丽妃也是可笑,以为陛下那些年的宠爱足以让她和本宫较量,结果白氏的出现叫她的过往都成了难堪。”
想到什么说什么,提及丽妃的时候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快慰,这几日她消瘦的厉害,一直强撑着的皇后气度也在这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苍云砚一言不发,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找个位置坐下看她表演,虽说他对郑氏浪费他时间的方式不以为然,可她既然要他来,就是有话和他说。
来都来了,听听也无妨。
见男人无动于衷,皇后终于发现自己这番行为像个小丑。
压着心里的怒意理好裙摆,总算说回正题:“陛下如此,是为了让臣妾给嘉妃腾位置吧。”
这话说的肯定,也无需男人回答,皇后心里早有答案。
“陛下对嘉妃动心了?”
这句皇后给足了他时间回答,偏偏帝王就是保持沉默,可不就是默认的意思。
“哈,真是可笑,自诩眼底只有前朝的陛下竟然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动真情?陛下不会以为,嘉妃和后宫众人都是不同的?最特别的她也最得陛下的心?”
“臣妾看可未必,宫里不乏有人当陛下为自己的丈夫,可是嘉妃,陛下,若是真的爱一个人,万万不愿意同旁人分享,嘉妃,可从未阻止陛下去哪个宫中,可笑陛下竟然也有看错眼的一天。”
“皇后今日要朕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