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从乾清宫哭着回宫的消息不出半个时辰就满天飞。
“听闻冰泉宫大门现在紧闭,好似嘉妃娘娘被关禁闭了。”
“关禁闭?”怡妃“蹭”地一下从位置上坐起来,一直受宠的人怎么会突然这样?再如何陛下应该也不会让她在这会失宠啊,不说白相还身负大任,就连她嫡亲的哥哥也被陛下派去战场。
如何会在这时候闹翻?
“不行,本宫要去看看她。”
“主子!”兮晚将人拦住:“现在还不知道嘉妃娘娘是不是禁足,若是禁足,您现在又如何进得去?不过是惹怒陛下,到时候嘉妃娘娘在外头帮她的人都没有了。况且嘉妃娘娘这样伤心,您去了她还要分出心神招呼您。”
见主子冷静下来,兮容紧跟着给出对策:“不若收拾点东西给冰泉宫送去,主子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写封信,这样既给了娘娘的心意,也好在外头接应嘉妃娘娘。”
“你说得对,送什么好?她那冰泉宫现在也没什么缺的……”怡妃思量半晌,看到外头的一抹艳丽:“将外头那几盆月月红给冰泉宫送去,本宫再写封信一起去。”
收到百花宫送来的东西,白箬梨让人将花摆在院子里。
清芷的脸上也没有之前的焦急,眼也不错地盯着主子,直到她在廊下坐好,才将手里的菊花茶放到她旁边的小桌上:“主子刚刚应当没用多少,可有什么想吃的?奴婢让人去做。”
刚刚跑的气喘吁吁,主子何曾这样大动作?
“随便做点吧,没什么胃口。”
清芷应声,随便是不可能随便的,主子今天这一趟多累?
特别需要补补。
某一方面来说清芷和清莲一样,大抵是从小陪着长大的,一旦白箬梨表现得累点,她们总觉得心疼。
“陛下,嘉妃娘娘回宫后就紧闭宫门,期间除了百花宫在娘娘回宫时送过一次东西,冰泉宫宫大门再没开过,坤宁宫请安也没去,说是在冰泉宫静思己过。”
“朕让她静思己过?”苍云砚将安行止没说完的对象补充完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安行止耷拉着脑袋没有回话,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见陛下没有再理他的意思,安行止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苍云砚没管他,脑子里时不时涌现出那天她满脸泪水夺门而出的样子,事情弄成这样,她心里不定有多记仇。
按理说是他情绪过激该去哄人才是,可苍云砚就是因为发现自己竟然情绪过激才一直没有动作。
情绪过激这个词何时用到他身上过?
这么想来,他近来确实很不对劲。
他对冰泉宫的关注是不是太过了?明明之前只是想着多宠她一些,只是是好像在无形之中早就不止是宠她了。
一连几个月和她待在一起,曾几何时他竟然愿意在一个人身上花费这么多心神?
还格外乐此不疲。
要说没一点感情……
狗都不信。
骗他的好像一直都是他自己。
爱一个人是什么样苍云砚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对白氏不止一点上心这么简单。
一个本该断情绝爱的帝王身上出现这样的情感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无神的目光在寝殿里游荡,最后落在架子上的百合干花上,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行止见状退到一边,陛下这几日心情可不要太糟糕,他现在只盼着两位主子赶紧和好,这一天天的真是遭老罪了。
夹着屁股干事也需要放松的不是?
那边面架思过的人手无意识地扶上腰间的荷包,指尖轻按下去,能清晰地感知到布料底下那沉甸甸、有分量的存在感,还隐约划过一道流畅的曲线,随着他的动作,荷包表面也随着玉雕的形状起伏涌现出不同的弧度。
是那只狗的耳朵,说起来,她之前雕的那只狗还没送还给他,也不知道完工没有。
至于那个作为生辰礼的小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