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她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想起她入宫的前一晚哥哥说的那句“遇到什么难事想办法和哥哥说,哥哥也会变厉害,也可以让念念在宫里有说话的一席之地。”
这时候她真切感受到了哥哥是什么意思。
“嗯,这是哥哥和陛下的选择,是为了大苍的百姓,臣妾还要多谢陛下告知臣妾。”
“明日他就会动身,念念等会和朕回乾清宫和他见一面?”这是她嫡亲的哥哥,尽管她这样善解人意,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明日率军是给众人看的,是为了告诉世人大苍从来不是意图挑起战争的一方,至于暗处,和南国交界的阳城已经看守得固若金汤,不然等到现在调兵,谁知道那南国能不能等不到三日后?
“好呀。”白箬梨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处,声音很轻,苍云砚只觉有一片羽毛拂过心口。
“走吧,要换衣裳吗?”
白箬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一袭月白素绫宫装,不隆重,是她在冰泉宫很家常的穿扮,也能穿出去见人。
但这也是是她自个的看法,乍看之下她穿的确实清雅素净,仿佛与繁复宫装格格不入,然而当光线流转,那素绫便悄然显露真容,是寸锦寸金的蜀中贡品缭绫。
发髻倒是挽得简约,仅簪一枚温润无瑕的羊脂白玉簪,腰间的烟灰色素罗带系法亦简单,唯在转身之际方能窥见带扣上的一枚雕琢成如意云头的青金石。
足下是一双素面软缎宫鞋,鞋头仅以同色银线勾勒出几片舒适的叶脉轮廓,步履轻移间才能偶尔瞥见叶脉尖端缀着的一颗米粒大小、浑圆一致的粉色海水珍珠。
唯一不变的是手腕上那串真正低调的银铃。
看似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近观方能得知每一处都浸润着无声的奢华与荣宠,这份素雅,也是深宫中最昂贵的体面。
“臣妾让人备些防蚊虫和能疗伤的药包给哥哥带上就好了。”行军本就艰苦,轻装上阵才是最佳,哥哥是去挣军功,又不是什么大将军,带多了反而是累赘。
苍云砚依言又在冰泉宫等了她半个时辰才带人去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