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珀虽然满脸心有余悸,向白箬梨转述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含糊。

“虽然安王拒不承认,但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搜身的还是齐太医,安王第一反应也不像是不认识那药包的样子。陛下刚醒就听闻此事,勃然大怒,下令严查,紫宸殿外一众大臣也被困在原地不得返回。

之后在西郊别院搜到两个南国奸细,甚至还有一个准备充分,随时接受调令的军队。途中去调遣军队的王大人也被抓,安王见事情败露,解开发冠抛向陛下,没成想那发冠之中竟也藏着药粉,还好白员外郎急忙拉住陛下后退,主子放心,陛下和白员外郎都已看诊,没有大碍。

至于安王那边,之前染病的陈太医好似也是安王的暗线,证据确凿,左御史更是直言皇朝不该有此败类,请求陛下严惩。”

秋珀讲的绘声绘色,白箬梨决定以后若是无趣可以让她给自己讲话本子。

待秋珀说完,清芷见主子神色没什么变化,转道说起另一件事:“主子,长信宫小产了。”

“什么时候?”

“约莫是昨日晚膳之后。”

“那真是可惜……”白箬梨一脸惋惜地摇头,让人一时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在为丽妃可惜。

一直到晚上用膳的时候白箬梨才见到两个大忙人。

“怎的不开心?”苍云砚挖一勺玉米放到她碗里,见她一直埋头吃饭也不说话,就知道她有小情绪了。

“要说什么?说陛下和哥哥命有多硬吗?为什么明知他身上有药还要凑近他?要是没有躲过,你们是都觉着自己有两条命吗?”

“娘娘这可冤枉陛下了。”白箬榆放下筷子替人解释:“那包药粉确实是咱们放到安王身上的,之前本欲让安王的人打到行宫抓个正着,只是难免会出现不必要的伤亡,若是单纯的将药塞到他怀里,安王不认,此事尚不能下定论,现在他当着左御史以及众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对陛下行凶,那才叫证据确凿,安王也避无可避。”

“娘娘放心,此事陛下和臣早有准备,靠近他的时候都屏住呼吸,况且齐太医检查过,那药只要不是大量吸入就不会有问题。臣哪敢让陛下以身犯险?”

白箬梨不轻不重轻哼一声算是揭过,少说点是关心,抓着不放那就有干政的嫌疑,没必要讨人嫌。

“多吃点,午膳是不是没好好吃?”苍云砚没有多言,只一味地夹菜。

“嫔妾胃口就这么大,吃再多又能多到哪里去?”

嘴硬的很,就是不承认自己担心,桌上两个男人对视,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无可奈何。

能拿她怎么样呢?这个时候显然先死话多的。

一顿饭下来勉强算是相安无事。吃完饭两个大忙人再次不见人影。

白箬梨消完食直到躺在床上都是一个人清闲,半点没有担心,只有一个人独享大床的惬意。

半夜睡的正香感觉有一双大手将她揽进怀里,迷迷糊糊蹬了一脚后翻身继续睡。

苍云砚绷着神经一整天都毫发无伤,没想到放松心神躺到床上刚将人捞进怀里就挨了一脚。

没什么情绪地瞧她一眼,发现她踹完自己脚却伸到被子外面,面无表情地将人往怀里揽一把,顺带用脚将被子搭到她腿上后在她头顶蹭了两下闭眼睡觉。

明明身体很累,偏偏脑子就是停不下来。

丽妃这胎又没了,加上东宫,他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折了三个,哦,丽妃这次是双胎,应该是四个。

双胎甚至都已经成型,说是两个男胎,苍云砚心里确实很是失望,不仅是对丽妃的失望,也是对皇后的失望。

至于心里那一点隐秘的想法,苍云砚第一次不愿细想,主动将它抛弃。

母后会亲自查明,真相如何,总会见分晓。

被他越来越紧的力道勒的无法呼吸,白箬梨忍无可忍呼了他一巴掌,软趴趴的没什么力道,记着分寸没有扇脸,只是搭在他的脖子那块。

饶是如此,苍云砚也被她这一巴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