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象征性地问一嘴,没想到男人竟真将他后续的计划告知。

“所以朕打算引狼入室。”

撸了一把面前疑惑的脑袋瓜,苍云砚噙着笑意和她解释:“念念说的对,安王一计不成,总会有别的蠢办法,之前没空收拾他,让他误以为自己的能力足以上天,是朕的疏忽。预谋已久的计划,可不止为了一个安王……”

点到即止,苍云砚调转话头:“到时候若是行宫混乱,念念记得护好自己,朕到时将卫林拨给你?你们在诗云阁见过,使唤他便是。”

他自认为安排好一切,谁知身边的人却不满意。

“陛下将卫林留给自己,之前陛下让卫林去救齐太医,想来他的功夫是极好的,陛下将他留给自己,陛下的风险更大。”

“念念听话。”

见他神情严肃,不肯让步,白箬梨只好闭上嘴巴,接受这个提议。

“乖。”苍云砚不紧不慢将桌上的葡萄剥皮递到她嘴边,面上没有一点为此事烦忧的困扰。

他都这样明显,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是小命要紧。

西郊的安王收到开始松懈的紫宸殿再次全面戒严的消息时正在院子里看艾克栽树。

说是光秃秃的院落瞧着没有一丝烟火气,他好心找人移栽了几棵常青树栽在院里,现在更是亲自上手,闲适的不像是这个恶毒计划的主谋。

“不要种了,紫宸殿该是得手了,作为哥哥,弟弟出事,本王自然要赶回来看看。”

“王爷特意来叫我,难不成是想要小生也跟着一起去?”

不想听他那蹩脚的语言,安王沉着脸说出自己的目的:“自是不成功便成仁,本王自是不可能让你们独善其身。”

“真的吗?”艾克的惊喜来的出乎安王的意料:“小生是很想和王爷一起去,不过王爷可要想清楚,若是被抓,有我、小生这张脸,安王通敌的名声只怕来的更快?”

“所以你最好祈祷你的药真的有用,本王留人在这守着,若是败露,反正都已经弑君,多个通敌的名头也改变不了什么。”

“比起这些,王爷还是祈祷自己的人有用来得更方便,说这么多,还不是怕这是大苍皇帝对你的瓮中捉鳖?”

从死无对证进化成一只鳖,安王识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王爷就是思虑太多,既然已经集结人马,为何不能是大苍皇帝成王败寇,成为你手的……手下败将?”

“那就借你吉言。”不欲和他继续扯皮,安王心里有种隐秘的兴奋感,他当然觉得苍云砚已经栽到他手里,不然何必去行宫冒这个险?

殊不知等他一走,不管是他留在别院看守的还是被看守的人通通被一网打尽。

赶到紫宸殿的安王看到看到聚集在门口面色凝重的一众大臣,心里的猜测越发笃定。

“安王如何会在这?”礼部尚书最先看到来人,尖锐的语气充斥着不可置信。

“陛下出事,本王忧心,即便是陛下,那也是本王的亲弟弟,这地方本王来不得吗?”

“此言差矣,即便安王是陛下兄长,但凡事都有主次之分,安王先是臣子后是兄长,陛下尚未出事,安王也未接受传召,理应在封地待着,未接传召擅自离开封地,实在不妥,臣合理怀疑安王此行是否要造反。”

左御史刚正不阿,丝毫不顾安王的黑脸,就差指着安王的鼻子让他滚回封地。

眼看安王要爆发,秦太尉和几个同僚连忙上前安抚:“王爷别急,左御史说话向来直白,若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王爷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

安王的脸已经不能用黑能媲美,这几人与其说劝架,不如说在拉偏架,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他们一个个的哪个不是向着那左御史在说话?

“秦太尉未免有失偏颇,安王不过是担忧陛下,和你我是同样的心情,再说安王和陛下毕竟是亲兄弟,弟弟病中,兄长急迫些如何不行?安王劳苦奔波,一来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