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她还有很长的未来。

蓬莱上的场景流光幻影似的从乾坤镜中走过。

清虚透过乾坤镜看着夜楚暮如花的笑靥。

他的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脸。

他发现自己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夜楚暮这样的笑了。

轻松惬意的、欢快的笑。

或许他的放手，是对她做过的最好的事情了。

清虚苦笑。

数百年的相知相爱，他却眼盲心瞎地信任别人。

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将她的傲骨生生折断。

她不要他，多顺理成章的事啊。

诛仙台上狂风猎猎，他站在其中却丝毫未动。

乾坤镜碎，他坠下诛仙台。

他好像又看见了当年还会对他笑意盈盈的小师妹。

她的脸在人间的灯火下莹莹发光，昂首挺胸地讲自己配得上世间最好的。

而旁边的冷脸少年却少见地没有出声说她不知天高地厚，而是轻轻应了一句。

嗯，只有世间最好的才堪与你相配。

一滴泪坠落，碎在空中。

是他辜负了她，也辜负了以前的自己。

他甘愿赎罪，愿她往后余生，安康顺遂，后路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