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又失去了意识,跌落地面之前,被云沉岫抱在了怀中。
……
恶心……
第七十五章
事实上,云沉岫觉得解离之说这些话,非常的不负责任,对他也十分的不公平。
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把解离之当小猫和小狗,他对没用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
云沉岫想,解离之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知好歹,总是要说这些不好听的话惹他生气。
可是如果不知好歹的解离之,无论如何都要这样歇斯底里的不知好歹呢。
南国都城的天空密布着阴沉沉的云彩。
云沉岫紧紧抿着唇,用很生气的冰凉眼睛盯着床上的少年
到底为金毒所伤,他身体太瘦弱,苍白的脸压不住南国血红龙袍的气势,倒像是被鲜血包裹,发色偏偏乌黑到夺目,漂亮的脸蛋上的绿眼睛即使闭着,也能从通红的眼尾看到一种近乎厌世的疲倦。
娇态倾颓,全无气血。
“……”
很想把人叫起来讲道理的云沉岫,眼底的凉意渐渐散了。
他一言不发地卷起在他身上显得过于宽大的袖子,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细长,像离恨天的风雪一般,凉凉的,冷冷的。
他那样孱弱,无力,好像已经到了极限。
“……”
他太弱了,看起来已经完全经受不住一点点的风霜了,这些风霜不止有离恨天终年不休止的风雪,也许还有与云沉岫永无休止的争论。
论讲道理,云沉岫总是赢的一方。
可是没有人告诉云沉岫,争论到一半,眼见要满盘皆输的一方忽而闭嘴躺在地上,另一方要怎么办。
自顾自地说完了,指责完了,发泄完了,就毫无负担不问世事一样往地上一躺,叫人回过神来满腹道理无处可讲讲了就显得他高高在上欺负人一样。
怎么能耍赖呢。云沉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