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话剧院出了事故,顾幼晴为他受伤后,他着急带顾幼晴离开,把温雁梨忘了。
扔下她一个人在那里。
“梨梨,我不是故意丢下你在那里的,幼晴为了救我受伤,我着急带她离开,一时就把你忘了。”
“她因为我受伤,行动不便,你在家把家里的次卧收拾好,我让幼晴住进来,方便照顾她。”
温雁梨掩下眼底的嘲弄,语气平淡地说:“我知道了。”
说完,她就挂掉电话。
当天晚上,她刚把次卧收拾出来,傅尧就带着顾幼晴回来了。
“雁梨,实在是麻烦你了,我就受了点小伤,阿尧非要我住进来照顾我。”
顾幼晴满眼愧疚地看着温雁梨,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傅尧皱眉,沉声训斥她道:“别胡说,你怎么是麻烦,要不是你替我挡了一刀,受伤的人就是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顾幼晴低了头,嘟囔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你别生气。”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打情骂俏,温雁梨扯了扯唇角,心底却是再也没有波澜。
傅尧大概不知道,他眼里对顾幼晴的宠溺和偏爱,几乎都快不自觉地溢出来。
曾经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的,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温雁梨主动上前,拿过顾幼晴的行李,“房间我已经收拾好,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吧。”
顾幼晴柔柔一笑:“我跟着一块上去吧,毕竟是我的东西,我只是一只手受伤,还有一只手能用呢。”
傅尧没有意见,揉了揉她的头说:“去吧,我给你们做饭。”
来到次卧,温雁梨给她打开行李箱,还把她的衣服挂到衣柜里。
顾幼晴看着温雁梨宛如奴婢一样听话,笑意盈盈地说:“温小姐,你的离婚冷静期还有两天,没有忘记吧?”
温雁梨动作一顿,抬头看她,不冷不热地说:“我不会忘记。”
“两天后,我会去拿离婚证,然后离开。”
温雁梨的话让她很满意。
顾幼晴脸上带着胜利的笑,莞尔道:“既然你都要离开了,不如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吧。”
说着,她摘下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坠,将它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清脆一声响。
玉坠四分五裂。
“啊!”
顾幼晴发出一声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尖叫。
“我的玉坠,雁梨,就算你再讨厌我,也不能摔碎我的玉坠啊!”
楼下听到动静的傅尧几乎是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冲了上来。
“晴晴!”
他一冲进来,就看见顾幼晴红着眼跪在地上,没受伤的那只手颤抖着捡地上碎掉的玉坠。
6
她一边捡一边哭。
丝毫不管自己被碎片划伤的手。
而温雁梨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傅尧的理智几乎是瞬间就被怒火烧了一干二净,质问她:
“温雁梨,你对晴晴做了什么!”
面对傅尧几乎喷火的眼睛,温雁梨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一声,用几近嘲讽的语气说:
“我能对她做什么?你不如问问她都对我做了什么。”
顾幼晴眼睛泛红,泪珠像不要钱地往下掉。
“雁梨,如果你不想我住进来直接说就是,为什么要趁我不注意,拿走我的玉坠,还故意当着我的面摔碎。”
“这是我爸爸妈妈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现在就连最后一样东西都没了......”
傅尧心疼地把顾幼晴从地上扶起来,红着眼朝温雁梨厉声道:
“够了!”
温雁梨心脏依旧一阵阵闷疼,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好像一滩死水。
“就凭她掉几滴眼泪,就凭地上碎掉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