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亭接过,起身径直往餐厅外走。

雪依旧未停,她将领口拉得很高,在雪地里走了很长一段路。

你未到的地方,我替你留下足迹。

终于飞雪落满身,她抖了抖身子,坐上了出租车。

“X研究所。”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好像很怀疑这样一个容貌姣好的人居然可以进入X研究所。

江晚亭避过他的目光,侧目看向窗外,洛杉矶的街景和港城全然不同。

没过一会,车辆停在了X研究所对面。

江晚亭支付小费过后,推开车门回到了研究所。

......

“江小姐,据我公司上层决定,您不适合与我们展开进一步的合作。”

门口依旧是那个金发碧眼说着一口流利中文的男人,他的眼神里带着得意和轻蔑。

江晚亭蹙眉看向他,声调刻意提高,“为什么?就因为我拒绝了贵公司CEO的表白吗?”

周围的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男人凑上前,甩了她一记耳光。

“我们丁总经理也是你能随便诋毁的吗?”

江晚亭站在那,指尖捏得发白。

周围议论的声音四起,她被冠以“loser”的恶名。

她冷眼环顾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了金发碧眼的男人身上,将那一记耳光还了回去,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面传来阵阵哄笑以及男人破壳大骂的声音。

江晚亭笑得讥诮,走了很远,才敢卸下防备,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站在街头徘徊,风雪暗自较劲,打湿了她的发梢,也淋湿了她的心。

技术难关不攻克,黎延泽就永远回不来了。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拿出手机买了张回港城的票,就在晚上12点。

......

第二天,上午十点。

飞机落地港城,江晚亭走出停机坪,褐色的风衣上飘了几片雪花。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小王,帮我联系一下警局,我要去见一次傅屿安。”

助理有些疑惑地发出声,“好的,江总,傅屿安吗?”

“对。”

她的声音笃定又强势,助理没有再问。

......

下午二点一刻。

江晚亭来到了关押傅屿安的监狱。

男人见到她满面震惊,眼神中有爱也有恨。

“晚亭,我就知道你还爱我,你是来保释我的对不对?”

傅屿安的声音自听话筒传来,江晚亭没有任何情绪,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不是。我只是想问你几个月来所有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你可以说谎,但你的家人会为你承担后果。”

傅屿安闻言,眼睫像打了霜,瞬间耷拉了下来。

“晚亭,我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我爱你吗?大学四年,我明明大一就开始追求你,而你一直对我视而不见,大二不过几天你就和他黎延泽在一起了?我不明白比起他,我到底差在哪?”

“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最后问你一件事,你认识X公司的人吗?”

话落,傅屿安眼神不自觉地躲闪,江晚亭继续逼问到,“我记得大三那年你休学了一年,阿延和我提过,说你为了我去X公司学习去了。”

傅屿安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时安,是不是为难你了?他在X公司任职,前些日子他来看过我。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好,我会给你母亲打一笔钱。”

傅屿安沉默了许久,在江晚亭手开离开通话筒的那一刻,叫住了她。

“有时候研究的关键并不在于技术本身,而在于你本身,我相信你。”

江晚亭神色一震,缓缓放下了通话筒。

22

接下来三个月江晚亭都潜心投入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