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傅抬头,一双眼眯起,看了一眼秦铎也。
自从这个人出现,好像一切阴谋都无所遁形一般,一条一条,被他从四面八方扒出来,撕开了一切的伪装,从无数个方向,将周氏彻底网罗。
虽然,从汜水州牧出事开始,周太傅就在警惕,加之酒肆被查抄,他亦是在警惕,但酒肆的东家却没有被玄衣卫抓走,这也就意味着,没有查到周氏头上。
他以为皇帝也就这本事了,但却没想到,真正最大的威胁,其实是站在皇帝身边的这个人。
这个人早就算计着,先按兵不动,然后演一出戏,尾随这刺客一路追到周府里。
怎么会如此呢?什么人能有这么深沉的心计,就好像这些勾心斗角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一般,明明纵横串联,掩埋于灰暗之中,但却仍被他一眼看穿。
此时任何的辩解都没有意义了。
人赃俱获。
也确实是离谱,周太傅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会有人除夕夜不在家中团圆,反而大冷天的大晚上的在外面吹着寒风蹲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