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职位,但看那位置,想必也极高。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后面那个清了清嗓子,语气比前一人理智,“草民家中有兄弟在县衙内做事的,被勒令禁止归家,兄长趁着夜雨冒死跑出来,告诉草民,说岐川粮仓暴雨遭灾,粮食被淹,岐川的那些大官正在重新征税,要将其中的窟窿补上。”
秦铎也听着,眉头已然不自觉地皱起。
他还未开口,便听到殿台下方,杨太尉忽然状若不经意地问:“岐川啊,是隶属汜州的吧?”
那六人均点点头。
“汜水周氏,周太傅的籍贯就是出自汜州汜水吧?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周家的哪位是担任汜州的州牧来着?岐川的郡守,好像当初就是汜州州牧举荐,周太傅亲口拍板敲定的吧?”
杨太尉步步紧逼,他已知道御史台中周家那个阵营的人捉住了他此次秋狝的失误,准备狠狠参他一本,就只能趁此机会抓住周太傅的小辫子,咬住不放。
秦铎也听到此处,眉眼已渐渐沉下去了。
而殿台之下,周太傅面上微笑依旧完美,瞧了对方一眼,道:“那又如何?粮仓被淹与本官有何干系?”
“当然是周太傅举荐有误......”
“杨太尉慎言,无凭无据之言怎可轻信。”
忽然,龙书案上砰地一声巨响!
整个无极殿内一片死寂,均被这一声巨响吓住,猛地看向龙书案的方向。
只见秦铎也手持玉玺,整个人站起,双手按在桌上,周身气压低沉,近乎不可喘息,秦铎也眉眼下垂,已然是动了怒气。
他方才听到气愤处,随意抓起玉玺,一把磕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打断了殿下周杨二人的交谈。
而一旁,秦玄枵的目光略显震惊,他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秦铎也动怒的样子,然后又扫了一眼,玉玺磕在桌案上,金石相撞,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然后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