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枵听见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砰砰作响, 他完全舍不得?移开视线,便听见自己不经意地找起话题来, “那二人,爱卿如何处置的?”
“有意外发现,”秦铎也拿起桌案上的温水, 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秦玄枵刚想制止,便看见对方的唇已经触碰到了杯上, 他愣了愣,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也收回了他像说出?口的话那杯水,朕喝过。
他抿了抿唇,心?中闪过些许雀跃。
待温水润过喉咙,秦铎也在秦玄枵身侧坐下,道,“我本以?为,那二人看样子不似说谎,还以?为是杨太尉抓的替罪羊。”
“他们可?能?以?为我救下了他们的命,是保他们的人,便放松了警惕,”秦铎也淡淡道,“因?此,他们的陈词前后有明显的漏洞,倒是像朝中有人刻意安排,想借此次秋狝生事?,这?二人也并不无辜,不过这?里不是审问的地方,他们也没对我说真话,回京后押送去慎刑司吧,让范钧去审。对了,押送用你玄衣卫的人,别?让朝臣插手,我怕会有人将他们灭口......秦玄枵,你在听吗?”
秦玄枵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望着他那正经分析、又?自信、又?神采飞扬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痒极了,恨不得?将人翻来覆去地亲。
这?么想着,头便凑过去了,被秦铎也伸手挡住,一掌呼在脸上,轻轻的,没用力,怕他面?上再挂彩。
秦玄枵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睛,弯着,笑着,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秦铎也的手心?。
“?!”
秦铎也猛地瞪大眼睛,浑身恶寒,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嫌弃地看了眼手心?,然后揪住秦玄枵的衣领,用他的衣服狠狠蹭着手掌心?的那种湿润的感觉,蹭完之后顺势抬脚踹了秦玄枵一脚,径直转身,“勾弘扬!取盆水来!我要洗手!”
后果便是,秦铎也让人从一旁的小?帐中又?取了低矮的床榻来,晚上和秦玄枵分床睡了。
秦玄枵一晚上幽怨地盯着那小?床榻。
翌日清晨,秋狝形成?结束,应按猎物?来论功行赏,后拔寨回京。
果然秦铎也估计得?不错,秦玄枵面?上的红肿均已消下去了,剩下唇边和鼻梁上有些青紫的伤痕。
今日行赏时,需要皇帝露面?,这?副样子,肯定是不行。
秦铎也板着秦玄枵的脑袋端详了片刻,喊勾弘扬取来了面?脂和珍珠粉。
他按着秦玄枵的肩,让他坐在梳妆的镜台前。
他们二人均是第一次接触敷面?的脂粉,手忙脚乱研究了一阵,终于将脂粉涂在了秦玄枵脸上青紫的地方,虽然近看还是有些不自然,但大概除了秦铎也之外,也没人几乎是凑到眼前观摩。
终于忙活好了后,秦铎也将手中盛脂粉的小?盒子放到桌上,伸手去够挂在稍远位置的湿手巾。
指尖刚碰到,秦铎也忽然身体一僵,面?露出?细微的痛苦神色。
如同撕裂一般的尖锐的疼痛从肩膀处传来,顺着脊椎直扎入脑中,秦铎也一瞬间面?色惨白,额角渗出?些冷汗。
“怎么了?”秦玄枵在一旁,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忙去扶住他,问。
秦铎也将力道压在他身上,缓缓坐下,待撕裂般的痛感过去,才开口,“应该是昨日将周小?五拉到马背上时,拉伤了,刚刚恰巧去取手巾的时候又?抻到了......我没事?,问题不大,缓缓便好了。”
“不好。”秦玄枵冷声打断他的话,第一次在他面?前沉下脸色,那副眉眼压低时,凶得?很,探他的肩膀,问,“这?里?还是这?里痛?昨日为何不说,还有力气揍我,别?因?为揍我伤得?更重了。”
他上辈子已习惯了,无论是在北疆打仗时,受过伤后仍提枪杀敌,在两军交战时热血上头,根本不记得?疼痛,直到一战结束,他回城后放松下来,才从全身各部位感受到那种,汗流入伤口中的,火辣的疼痛;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