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明明已经收了视线,又接着又看了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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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聿景集团周一有例行早会,景继寒走出会议室,回到总裁办时已经十点多。
秦知风那边已是夜里,两个小时前自美国那边发过来的邮件正在电脑屏幕下角闪烁。
秘书正要进来汇报工作,见景总略抬手示意他们先出去,秘书没敢再打扰,拿着会议文件赶紧退出了总裁办。
秦知风发来的邮件里,有十几份时苏在美国几家医院的孕检记录,包括生下时绵绵当天的所有登记在册的文件。
手机里此时也躺着一条秦知风发来的消息:[怪不得时苏那女人回国之后有恃无恐,温柯帮她将美国这几家医院内的所有记录全部保密处理过。原件在温柯手里,也就是你开口,我才着手调查了这事,换做其他人都不可能在温柯那里拿得到这些原件。我把扫描件先发给你,至于原件,等你什么时候来美国再给你。]
景继寒打开邮件,从时苏刚到美国的第一次孕检,到后期的产检,包括生下时绵绵的所有时间线全部串联在了一起。
一直到邮件里最后两张扫描件。
内容是时苏生下时绵绵当天,由她自己亲自签字的手术同意书。
家属栏里空白一片,只有下方她自己签的名字。
从时苏怀孕开始直到生下时绵绵,所有记录里需要家属签字的位置都只有时苏一个人的签字。
怀胎十月,甚至是躺在产房里面临所有未知危险的那一刻,全程是她自己。
家属只有她自己。
景继寒将那些扫描原件反反复复看了许久,缓缓抬手,按了按眉骨。
第397章:时绵绵的眉眼和自己那时……
黑色宾利驶入景家老宅。
立叔站在老爷子卧室窗前,看见景继寒的车回来了,回身走到老爷子的躺椅边低声说:“景先生回来了。”
“嗯?”老爷子正在躺姨上躺着,腿上盖着条薄毯,毯子上放着一本旧相册,半睡半醒的眯着眼睛看了立叔一眼:“谁回来了?”
立叔笑说:“景先生。”
老爷子这回听清了,闭了闭眼睛没再说话。
立叔也没强行叫醒他。
老爷子这八十多岁的年纪,在同龄的老人里算是硬朗健康的,除了这两年腿脚越发不利索之外,倒也没什么毛病。
但最近因为听说老太太从新加坡回来了,这老爷子狠心了十几年,到底也还是经常会触景生情,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叹息,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孙子还是想媳妇儿。
毕竟当年因为他那点老顽固的臭脾气,和那点老一辈的大男子主义,把老太太气的直接去了新加坡养老,从六十几岁开始离婚到现在,这两位老的,已经十几年,甚至近二十年没见过面,明明都还活的好好的,可就是谁也不联系谁,都当对方已经入土了。
其实近几年,老爷子的脾气算是软化了不少,不像多年前那样动不动就想搞个包办婚姻把景先生和景二少给解决了,毕竟也是拗不过这俩孙子,所以结婚这事儿老爷子也没再强求过。
尤其两年前时苏那事儿,虽说老爷子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心狠,只是给景家守个底线罢了。
可这家里如今却是越来越冷清。
这若大的景家,从当初两个儿子一个去了帝都,一个去了英国,再到老太太也远赴国外老死不相往来,再到如今,要不是景先生和景洛舟人还在江市,就算不回来,但总也还能见上一面,这老爷子可真称得上是孤家寡人。
现在谁回来,或者谁没回来,他老人家都麻木了,每天听听曲儿,晒晒太阳,全不当回事儿。
不过自从听说老太太从新加坡回来了,好像是因为老太太娘家祖坟迁徙的事儿,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大岁数还特意折腾回来,但这次回来了,倒是没着急再回新加坡。
老爷子听说了这事儿之后,表面上冷着说那老婆子居然还没死呢?一副跟